还是老路线的话,很多人估计不太愿意再坐了吧,比如我就可能去换乘中心了。”
凌寒北看向前方,“哦,这样啊。”
“嗯,那条路上出过一场很严重的车祸,或多或少都有阴影的,其实要是地铁能开通,谁还坐这车啊?”姑娘继续说着,凌寒北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他没打算从这位姑娘口中去了解些什么过往,这位姑娘的年纪估计也就比他大了几岁,大概是刚工作的那类,当年最多也就是高中生,能知道什么?
只是这段路他想有个人能和自己说说话,否则这段路会变得太长。
记忆中的青州机场和眼前的机场都快对不上号了,三年前为了适应城市发展,青州机场大改造过一番,凌寒北脑子里的青州机场还只是一个格局偏小的两层楼建筑,出发层和抵达层,如今却是翻建了一倍不止,相当气派,边上还在继续建设,是轻轨和地铁的接驳站。
姑娘挺想留微信方式的,但凌寒北装傻给混了过去,注定不会再有交集的人没有必要给对方留下任何痕迹,姑娘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位帅气男生下了车后就高冷了许多,心里有些小失望但并没有太在意,大方地挥挥手先行离开了。
凌寒北则往机场海关的办公区域方向走去,不知道当年那些叔叔阿姨们还在不在这里工作?他曾被父亲带到机场玩过几次,那时候父亲的同事们都很喜欢这个虽然有点皮但长得好看又机灵的小东西,总会给他塞些外面买不到的进口零食。
父亲凌谨生前人缘很好,出事后他的同事朋友们都很难过也帮了不少忙,但也没有人能收养凌寒北,毕竟每户人家都有自己的一本经要念,同时凌寒北还有个叔叔是监护人,也不可能就把这个忽然失去父母的孩子接到自己家里,嘘寒问暖了一段时间后频率也就慢慢地拉长了,小孩子有时也不懂事会不耐烦这些大人们的啰嗦,渐渐地就失去了联络。
母亲莫芸之则是航空公司外派过来的,认识了凌谨后才定居在青州,在这里的朋友倒是不多,莫芸之的父母早就亡故了,就一个哥哥远在南方边陲小城,娶了个少数民族的妻子,生了两个孩子,家里条件只能用普通来形容,这个做舅舅的也是没有能力收养这个妹妹留下的孩子的,加上兄妹俩多年不生活在一起,关系也只能用普通来形容。
叔叔凌肃戴上少校军衔时,凌寒北还在幼儿园,但小男孩已经有了崇拜英雄的意识,每次叔叔穿着帅气逼人的军装回来探亲时,小寒北都觉得像是在过年,天天都要叔叔去幼儿园接他,他好向小伙伴们炫耀。
父亲凌谨曾经开过玩笑,自己的这个儿子是给弟弟生的,他也是很帅气的制服,为什么就没有这个待遇?!
公务员编制还是很有好处的,就是稳定,饭碗稳定,人员也相对稳定,当年和凌谨同一个科室的人还在,升了职也发了点福,但还记得凌寒北这个名字。
脸上的‘你找谁’的陌生戒备立即被意外和惊喜代替,已过了知天命的男人在仔细打量了这个从天而降的老朋友的孩子,按奈不住激动伸手重重地拍了拍凌寒北的肩膀,感慨道:“你这小子、你这小子这些年都去哪了?当年你突然不见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找你吗?”
“黎叔叔,当年是我不懂事,让你们担心了,”凌寒北也有些小激动,这是他到青州后感受到的第一份挂念和热情,“您一切都好吧?我本来还以为您已经不在这里工作了。”
“都好、都好,”黎同伟还是很激动,“很多人是调走了,我老了,就打算在这里做到退休了,就不折腾了,来,告诉叔叔,你这些年都去哪了?过得好吗?现在在做什么?当年是怎么回事?你在老师家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走就走?要不是你老师打电话来问,我们都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有什么事不能和我们这些叔叔阿姨们说?”
“黎叔叔,当年是我混,您就别问了,怪丢人的,”凌寒北绕开这些问题直接开口问道:“黎叔叔,当年的车祸您还有印象吗?”
黎同伟一愣,脸上的兴奋神色转成了疑惑,“怎么了?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黎叔叔,当年不懂事,现在我想知道我父母最后一天发生的事,这也是我回青州的原因,”凌寒北恳切地看着黎同伟,“黎叔叔,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遇到车祸?为什么会发生车祸?为什么偏偏是他们?黎叔叔,我想知道。”
“哎,你这孩子……”黎同伟长叹了一口气,也伤感了起来,“都过去这么些年了,你父母一定是希望你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凌谨……哎,真是不能提,一提就心里难受啊,”黎同伟再次长出了一口气,平定了下情绪,“这事说起来也真是……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你爸爸妈妈坐上的那辆车,开车的司机居然是个瘾#君子,说是出车前不久磕了点冰#毒……老实说,当时这个结果我们都太意外了,这车开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也不看看是在哪里停靠?海关、海关啊,我们在这里缉#私查#毒,最后我们同事坐的车司机是个瘾#君子,说出去真是没脸啊……”
“黎叔叔,我父亲他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