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尹宗佑皱起眉,但仍然微笑着向服务小姐道了谢,走进封闭的房间里。
他好像也认识一个姓徐的...不过记不太清了。事实上,他连前几年在军队发生过的大部分事也都不记得了。听妈妈说,他退伍回来时Jing神很恍惚,发了一场高烧,一下子烧到了四十度,病好以后整个人都迷糊好多,也不记得了很多事情。好在不影响生活,他也便没追根究底的查下去,该工作的工作,该学习的时候学习,性子也变好了许多,被别人恶语相向的时候,即使内心再愤怒再暴躁,他也会压抑住脑中一闪而过的肮脏想法,微笑着道歉。
还有猫。他以前对这些毛茸茸的生灵没什么感觉,顶多会伸手摸一摸。但现在看到流浪猫,他会忍不住想伸手抚一抚它们的脊背,会忍不住从便利商店买来猫罐头喂食。在指尖抚过它们柔软的皮毛时,听见他们喵喵的叫声时,他的大脑里便忍不住会浮现一串婴儿哭声般的惨叫,以及一只死状惨烈的猫,倒吊在他床头,血ye与脑浆顺着皮毛淌下来滴在席子上,两颗眼球被仅余的神经线吊在体外,其中一颗眼球转过来,望着他。
金属器具碰撞的声音将自己从奇怪的记忆里拉回来,尹宗佑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到牙椅上,乖巧的合拢双腿,等着那个徐医生。
“会紧张吗?”戴着口罩的男人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他身边,从声音里能听出他挺愉快的。
“我是头一次这么正式的看牙,是有点紧张。”他的手指有些紧张的弯了弯。
“不是说看牙,”男人将口罩拉到下巴,露出一张俊美的脸“是说见到我。”
尹宗佑一怔,像是心跳停止了跳动,男人的容貌很熟悉,熟悉得仿佛是被刻在心口上,他在一瞬间便下意识的想从牙椅上坐起来离开,被徐文祖压住肩按回牙椅上,低声道“张开嘴。”
他对面前这个男人莫名熟悉也莫名畏惧,手臂抖了起来,听话的张开了嘴。
徐文祖用钳子将他的嘴撑开,目光仔细的观察着口腔内壁。
在那次打架事件后,他为尹宗佑缝合口腔内壁时,其实有特殊的药剂可以不留疤,但他自私的没有使用,而是选择在尹宗佑的身体里留下他的印记————一排整齐的缝合线,只有他知道这特殊的印记,证明宗佑是他的东西。
“我从以前就注意到亲爱的对自己的口腔卫生不够关心了,不过没有提醒你,现在牙疼了吧。”他像在责备小孩似的,很自然的将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伸进他的口腔,恶意的按了按那颗发疼的牙,听见尹宗佑像小狗似的唔了一声。
“这是你不来找我的报复,”他又用手指抵在他舌尖上,像接吻时的缠绵“这是告诉你,我很想你。”
“唔...”尹宗佑被他玩得不知所措,无法吞咽的涎水便沾在徐文祖的手套上,拉出yIn靡的一串。
徐文祖取下钳子,捏住他的下巴吻在他的唇上,尹宗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大脑一下子停住思考,只是顺从的配合徐文祖的吻,直到他停下来,他才猛的深吸一口气,圆润的双瞳盯着面前的男人,惊恐的想挣扎。
“你是谁!”他被压在牙椅上,徐文祖的力气比他想象的要大,他挣扎了几下,便识趣的安分下来,盯着他看。
“亲爱的是故意忘了吗?亏我这几年还一直很认真的找你,”他笑了笑,皮肤在冷光灯下白得发亮“需要我一件一件说出来吗,那些亲爱的故意忘掉的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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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先把尸体处理掉,”徐文祖抱着他站起身,贴在他脸边,暧昧得像要接吻“亲爱的,还有力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