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你們動用關系,不要求你們動用你們官職上的便利,因為你們在這種層次的對抗上也說不上什么話,你們要做的很簡單,幫我找到這幾個人,然后想辦法讓他們在法庭上翻證。”
三人接過張漠遞給他們的文件,上面全都是一年前那次著名張在寅庭審案件的證人。
“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們,張在寅當年在處理陳震中貪污違紀案的時候一定有過違紀行為,而且涉嫌誘導他人自殺,這個案子是我們鴿派對張在寅的攻防重點,這要這個案子能夠重啟調查,張在寅勢必陷入被動局面…關于這個案子的細節,你們沒有必要知道,現在你們需要知道的是,我們在同一條船上,我的船如果被張在寅搞沉了,最多我也只是回到家里面,然后被長輩們訓斥一頓,但是如果我一走,你們可就…”
李忠民三人都沉默了起來。
“當然,我也不會為難你們一定要幫我,你們不幫忙,我也不會像一條瘋狗一樣拿著你們的貪污證據去找張在寅向他認輸,能不能打一場勝仗也是未知數,不過如果你們這次幫我這個忙,張在寅倒臺,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紀委對你們曾經的那些事情,一定既往不咎。”
又行駛了一陣子,張漠給足了他們時間讓他們權衡利弊,前面一個十字路口的紅燈突然亮起,張漠踩下剎車,說道:“前面那個綠燈亮起之前,你們三個可以自由下車,下車就代表著不參與這件事情,那么以后我們再無干系,我就當沒認識你,你也就當沒見過我。張在寅倒臺與否,還有后續你的前途,都跟我沒了關系,你要自己運營。如果綠燈亮起,還坐在車上的人就代表要跟著我干了。是走是留,你們自己決定。”
張漠啪的一聲按開了車門鎖,車內瞬間陷入了死寂之中,四人面前紅燈的秒數一秒一秒減少,張漠表面上毫無表情,但是心中也是緊張萬分!
張漠把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三位廳長心中如果有一桿秤,一下子就能想到這里面的利害關系,跟著張漠,就代表著加入了鴿派,一榮俱榮,一損皆損,如果不跟著張漠,那么不論那邊獲勝,自己的那些貪污證據還是會被捏在紀委手中,前途依然看不清摸不透。
紅燈從六十多秒一直減少到十秒,車中依然沒有人下車,張漠倒數了十秒鐘,微微一笑,然后踩下了油門。
“現在,我正式歡迎你們上車。”張漠說道。
三位廳長站隊之后,四人又在車上商議了許久,張漠和三位廳長正式結盟,他們將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共同進退,一起對抗張在寅,張漠回到中山陵門口附近把三人放下車來,然后自己開車回到了酒店。
計劃正式開始實施,三位廳長分頭去想辦法秘密搞定當年的那些證人,張漠則負責分析張在寅,以及他出示的一系列證據。
回到酒店之后,張漠又聽了一遍那個張在寅在辦公室里面錄下來的錄音,錄音的記錄時間確實是陳震中自殺的時間,那個時候張在寅好像確實是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面,那么張在寅是用了什么樣的手法,在不去見陳震中的前提之下誘導了他自殺呢?
而且陳震中對妻子劉蕊還說過這樣的話:“在張在寅面前自殺,以此死來對抗張在寅。”可是張在寅并不在陳震中的面前,陳震中為什么就在辦公室里面自殺了呢?
聽了一晚上的錄音,張漠想的腦袋都痛了起來,大量的矛盾在張漠腦子里面此起彼伏,想不通的越來越多,張漠干脆不想,準備睡覺。
之后的幾天里面,張在寅沒有再多的舉動,張漠則一邊關注著柯佳琴那邊的進度,一邊忙活著陳震中自殺案中的一些事情,當年的那些為張在寅出庭作證的證人已經被陸續找到,張漠也開始跟三位廳長商議用什么手段讓他們翻證,討論了許多,甚至包括一些非法的手段也都想過,忙活了幾天下來,張漠腦子都快炸了,不過好在身邊還有微微陪著自己,微微越來越懂事,她能夠檢測張漠的心情,知道自己做什么事情能夠讓張漠舒心,于是微微現在經常跑到他身后給他按摩肩膀,或者安靜的靠在他身上,盡量不給他添麻煩。
這一天睡覺之前,張漠收到了林聽水的微信,林聽水告訴他她父母已經進入了新一輪的治療階段,那些錢已經被用上了,她現在很想張漠。
張漠不知道這個“很想他”到底是不是發自林聽水的內心,也許林聽水只是想報答他,所以說一些口不對心的話,但是又想到她好像確實不太會撒謊,張漠便發微信問道:“真的想?”
林聽水回道:“真的。明天能見面嗎?”
張漠心中微微一暖,這幾天下來他的思維已經很混亂,是時候找個溫順的女人釋放一下壓力,再加上還沒有拍過林聽水的照片,張漠便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張漠去找林聽水。
林聽水跟以前一樣,身穿著寬松的校服,長長的頭發披在身后,安靜而又沉穩,練琴的時候好像世界的一切都跟她無關,張漠很是安逸的坐在練琴房里面聽她拉小提琴,度過了一個比較放松而有優雅的下午時光。
“聽我拉琴,應該很無聊吧?”南廣門外,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