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竟然在上头?”
莫小碗也好奇的过来,只见那借据并没有涂改,只是之前这几个字似乎空了出来。
裴远一眼瞧出里头的猫腻,道:“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你将酒拿过来。”
吴典连忙将酒递过来,借据放在酒水里一泡,那“利滚利五千两”便消失了。
裴远看吴典,道:“你着了人的道了。若是这张借据拿到官衙去,你还是得陪他五千两。”
吴典一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裴远微微一笑,将借据收入囊中:“不过今日,这借据本大人收了。你这银子,便不用赔了。”
吴典一惊,“请问大人……”他早在看到此人身手,以及他听闻曹吉祥这个名字丝毫不畏惧的时候,便知道这个人来路不简单。
“裴远。”
吴典一听,吓得吞了一口唾沫,他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眼前的竟然是声名赫赫的指挥使大人!
不过他知道,此刻倒霉的应该不是他,而是眼前这位姓曹的公子。
裴远吹了一声口哨,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蹦出几个人来,唬的在场的人又是一惊。
“晴空,”裴远对身旁的青年道,“将这家伙先入诏狱关押。”
“啊——”曹瑞一听“诏狱”二字,吓得魂儿都要飞了,但凡进诏狱的,有几个能出来的?
都说诏狱只招呼官儿,怎的像他这种不入流的也开始招呼了?
他杀鸡似的惨叫:“啊——,我不是官啊——,我不是啊——,银子我不要了,你想要多少银子我给你,我不要进诏狱啊——”
他本是个脓包,如今被“诏狱”二字吓得涕泪直流,满地sao尿。
莫小碗不解,拉了拉裴远的袖子,悄声问:“你为什么要抓他进诏狱?行骗这种事儿不是该官衙管吗?”
裴远轻笑:“这是饵,我要的是鱼。”
莫小碗皱眉想了想,还是不明白。
他揉揉她的小脑袋,“回头慢慢跟你说。”
哭天抢地的曹瑞被人塞了麻布直接带走,吴典千恩万谢的送了两人出来。
梨花坞的饭没吃好,裴远便带着莫小碗到了东华门吃了一顿,回来骑在马上,他才道:“你还记得牡丹吗?”
莫小碗一怔,转头看他,“曹瑞同牡丹有什么关系?”
裴远沉声道:“跟牡丹有关系的不是曹瑞,而是他背后的人,曹吉祥。牡丹在诏狱中被人灭口,有那样通天本事的,可没几个人。”
莫小碗心中一跳,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能被他说出“通天本事”这四个字的,应当是个厉害人物吧?
可是今日,他却抓了他的孙子?
莫小碗有点担心的看了他一眼,他唇角微弯,道:“无事,天塌下来,有相公替你顶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肥章
☆、纪念
曹家只有这么一个种, 还是从人家借过来的。如今得知曹瑞进了诏狱, 曹吉祥怎能不着急?
太后所在的安宁宫中,瘦高的老太监白着脸同太后娘娘说裴远的坏话。
“娘娘给奴才做主啊!”身着褐色锦袍的老太监跪在太后跟前,翘着兰花指道,“裴远那厮, 如今越发的目中无人了!仗着替皇上办事, 竟是肆无忌惮的横行霸道了!今儿他一声不吭无缘无故便将老奴的孙子捉进了诏狱, 来日里还不晓得要怎么翻天呢!”
太后身着沉香色牡丹飞凤袍,六十多岁的人了,依然皮肤光洁神态雍容。她扶着额头冷眼瞧着老太监在跟前又哭又求又闹的,倒是难得见他这副模样,今儿看来真是急眼了。
想裴远那厮近年来势力颇大, 便是她,也不能不忌惮几分。
她知道曹吉祥就那么一个孙子,进了诏狱若是久了出来还能有命吗?他着急也在情理之中。
“别哭了!”她有几分懒倦的道, “你去同陛下说,叫裴远将你孙子从诏狱里放出来, 就说是哀家说的。”
曹吉祥一听大喜, 急忙叩头谢恩, 有太后口谕,便是陛下也不能不给面子。
“那裴远呢?难道这等横行霸道的人能轻易饶过?”他想起这个名字就恨得牙痒痒, 今儿他装模作样的在太后跟前闹,虽然并不确定太后能办了他,好歹也先探一探。
果然, 太后听到“裴远”两个字便有些头疼,嗤道:“这个人,是陛下跟前的,若真要做出什么,也得陛下处置才行,你在哀家跟前闹什么劲儿?若你真有那个本事,拿了他的破绽和错处,哀家再帮你同陛下说。”
曹吉祥大喜,连连叩头,他本以为太后不敢处置裴远,想不到竟等来这么一句话,但凡是人,谁没有错处,倘若他拿住了裴远的错处,自然大有文章可做。
他这么想着,撩衣起身,又谢了太后一回,便转身往皇帝在的文华殿径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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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玩了一天,回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一路琉璃灯火溢彩流光,她看了个够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