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散乱,明显被欺负了的样子,瞬时怒火高涨,喝道:“爱姬,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美人玉指拂面,莺啼婉转,晶莹的泪珠颗颗坠落,先是悲痛长鸣地唤了一声王爷,随即,立马将刚刚遇到之事,干脆利落清晰明白地阐述了一遍。
末了,香帕掩面,哭哭啼啼道:“王爷,您可要给奴做主呀。”
平王一听,霎时急火攻心,怒发冲冠,好你个齐王,之前在宫中就给本王不愉快,现下出了宫,又找本王爱姬的麻烦。
妙目偷偷一瞥,瞧见他脸上的神情,心下大定,美人漫步过去,嘤声道:“不仅如此,他还,还说王爷您是,是……”
望着他,欲言又止。
平王咬牙切齿:“说本王是什么?”
美人低下头,十分委屈又惶恐的样子,“说您是软蛋,说倘若您敢登进齐王府半步,他还能高看您一眼呜呜呜。”
“放肆!”齐王气得当即怒吼,目眦欲裂,狰狞捶胸。
美人被吓了一跳,小心退后两步,忙不矢解释道:“不是奴说的,是那位齐王爷说的。”
平王双目充血,鼻孔恍若奔牛,奔腾的热气呼哧呼哧从中冒出来。
美人顿了顿,小心翼翼撺掇道:“爷,您可不能让齐王给看扁了,他这是把您脸面往地上踩呢。”
平王长长吐出一口气,看她一眼,神情逐渐平静。
美人瞧着不大对劲,“王爷,您不生气吗?”
平王瞥了她一眼,“齐王这个人你不知道,一向藐视礼道,为非作歹,不必搭理他。”
美人着急了,“可是王爷,他不把奴放在眼里,可见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您……”
“够了!”平王不耐烦吼道,不开心地扫了她一眼,非要把刺心的事说出来吗?这一刻,他的心情与皇后奇异地一致,觉得眼前之人真是不会说话。
“好了,本王还有事,你别无理取闹。”他转过身,背起手,大踏步走了。
美人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望着平王爷脚步匆匆,毫不留情的背影,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今日齐王爷护着那位载小姐离开的身影。
☆、第十四章
清晨。
王府正院忙碌起来,送膳的,端热水的,人不多,行事却不疾不徐,条缕分明。
载向慕乖乖被应微和应菲收拾衣服头发,等来到饭厅,恰好齐王锻炼完回来,换衣服,洗漱,最后用棉布擦拭着修长的手指迈步过来。
载向慕立即靠过去,指着自己鬓边的一缕头发,其含义不言而喻。
齐王坐下来,修长的手指摸上她顺滑黑亮的头发。
现在所有人都默认,编辫子是齐王的特权。
今日,齐王选了一条墨绿色斑点发带,就跟他对她的称呼那样,那日他买了一整盒发带,势要将她打扮成彻头彻尾的小花姑。
编好辫子,最后一道热膳恰好摆上桌,时间掐的正好,不早也不晚。
载向慕乖乖地将小手臂放到桌前,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七/八道热菜,嘴角似乎有垂涎滴出来。
齐王懒懒地抬起手,支住下巴,眼角瞥见身旁的小花姑在下人将膳食上面的盖子掀起来,奔腾的香气随即蔓延出来时,愈发明亮的眼神,嘴角无知无觉微微挑起。
她脸颊鼓起,莹润的眼眸催促式地看向他。
齐王懒洋洋拿起筷子。
她眼睛立时弯起,迫不及待抄起筷子,朝离自己最近的一盘松花鸡伸去。
眼前突然探过来一只手,手腕翻转,极为轻巧灵动的一抬,她跟前的那盘松花鸡就被抬走了。
载向慕顿住,手中筷子僵在原地,片刻,呆滞地看向被他笼络到身边的松花鸡。
齐王嘴角微挑,白皙的手指在皓白如玉的盘缘点打敲击,恍若在弹奏一面长琴,秀雅而高贵,“小呆子,这是什么?”
载向慕望望他,又望望他手边那盘松花鸡,极为不舍地咗了咗嘴,鼻翼深深呼吸,吸了一口香气,而后,憋住那口气,猛然转眸,视线定到不远处的另一盘糖醋鲤鱼上。
伸出筷子——
齐王挑眉,啧,这么不钟情专意,于是顺理成章伸手将她相中那盘糖醋鲤鱼端走。
“说出这个叫什么,我就让你吃。”
载向慕鼓着脸,瞪大眼睛,气呼呼地看向他。
齐王笑得恣意又慵懒,手指在松花鸡的盘缘敲过,又流连到另一盘糖醋鲤鱼上,那副姿态,活生生跟挑/逗小孩似的。
陶嬷嬷和应微应菲面面相觑,王爷在干嘛?
载向慕气鼓鼓地伸出筷子探向下一个盘子,同时,不出所料,齐王立马将她转向的盘子端走,两人就跟在进行较劲游戏一样,一个锲而不舍地伸,一个锲而不舍地端,不一会儿,她跟前就剩下一个盘子——青菜炒萝卜丝。
而剩余,大鱼大rou全堆到了齐王跟前。
载向慕眨巴着大眼睛,瞅瞅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