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板带着好奇看着付瑶，“同志什么时候来我们这边当过东西，看你面生的很。”
付瑶过去在柜台前停下了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当票，当然上面的东西被她更改成了一个碗，是别人当了几块钱的碗。
朱老板伸手接了过去，确实是他们当铺的当票，可是这数据？
三百块钱一个碗？
他可不记得自己接手过这么贵的东西。
“这……”
三百块，那可是大数目，尤其是他们这个时候。
是多少人几年都赚不到的钱。
“同志，你这是不是弄错了？”朱老板说着，反复看着自己手中的当票，上面有防伪的标记，确实是他们的。
“老板，这是我几年前来当掉的，那碗对我很重要，所以我现在有了钱，便想赎回来。”
朱老板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却还是顺着上面的柜子记号过去寻找了，真的在里面找到了一个看样子不是很好的碗。
付瑶拿了钱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接过了那碗之后看着老板满脸不解。
“就是这个，多谢老板。”付瑶没有多做停留，收了碗便离开了。
“老婆子，你记得有人当了一个碗我给了三百块钱吗？”
“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这么有钱……”
付瑶出了当铺，后面还是当铺老板娘出来不分青红皂白打着老板的声音，她回头看了一眼，垂眸看着手中的碗，最后将它给了路边一个乞讨的乞丐，才消失在了这里。
乞丐：“……”
不给饭菜不给钱你给我一个碗？
付瑶回去之后小团子正抱着娃娃在床上眼巴巴的坐着，见到付瑶之后小声叫了一声妈妈。
付瑶过去将他抱了起来，小团子放下娃娃手脚并用的扒着付瑶，“我想爸爸了，爸爸为什么还不回来？”
付瑶抱着他在房间走来走去，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她也想知道言柏舟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她也想知道言柏舟现在在哪里。
“爸爸会回来的。”付瑶说着，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小团子闷闷的哭声戳了付瑶的心，这房间里还有言柏舟的影子，随处都能看到他曾经走过的地方，他会站在门口叫她吃饭，他会走到床边拉着赖床的母子俩起身，也会躺在床上思考事情。
目之所及，都能看到他的影子。
可是，却再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小团子埋在付瑶中小声哭着，嘤嘤咛咛的小声音扯着付瑶的心。
好不容易哄睡了小团子已经是后半夜，她将小团子放在了床上，回头看着窗外，外面还在飘雪，以往这个时候，言柏舟会起床出去看看院子里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起来，也会在第二天早上陪着小团子在院子里堆雪人。
“言柏舟，下雪了，你还好吗？”付瑶低声呢喃着，即使知道他什么都听不到，“团子在等你回来陪他堆雪人，他很乖，没有在别人面前哭过闹过，他想你了。”
除了窗外的风声，没有任何的回应，付瑶始终轻轻拍着小团子，慢慢的哄着。
春节将至，京都处处都洋溢着春节的热闹，大概是想要冲散瘟疫和天火带来的灾难，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儿想要过一个好年。
在家写了春联，付瑶的字不如言柏舟的字好，他们第一次写春联还是两年前，在临川的时候，上面还有她和言柏舟的手印，小团子的脚印。
“妈妈，妈妈看，爸爸写的。”小团子将那副被付瑶放起来的春联找了出来，拿着给付瑶看，给付瑶看了又给白姬看，“nainai看，nainai看，这是爸爸写的，这是宝宝的脚印。”
白姬坐在沙发上整理果盘，接过春联扶住了小团子撞过来的小身子，“你们小时候啊，你和卿舟谁都不肯好好读书，柏舟的字是写的最好。”
付瑶写完第一幅春联，将它放到了一边，“小时候先生留的作业都是柏舟帮我写完的，我每次一闹，他就没了主意，什么都答应我。”
白姬伸手抚摸着春联上的字，一笔一划都是儿子的笔迹。
付瑶抬头看了过去，小团子小手指着春联上的字，“nainai，这些字我都认识，爸爸教我的。”
“我们宝宝最厉害。”白姬搂着小团子将对联整整齐齐的整理好，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过年了，上万年是有的，但是今年，只有他们祖孙三人了。
“付瑶姐姐。”姜尘从外面跑进来，手中还抱了不少烟花，“付瑶姐姐，我带了烟花给弟弟放。”
小团子听到声音，急忙跑了出去，拍着小手叫着哥哥。
付瑶写完最后一笔，抬头看了过去，微微勾唇之后看着后面跟过来的姜家人。
白姬和姜家人见过了，和姜母一见如故，很能聊得来，老爷子和姜枫走到付瑶身边看她写字，一直摇头，“你这字比言柏舟的可是差多了。”
付瑶哼了一声，“那您来。”
老爷子伸手接过了毛笔，“给你看看什么叫仙风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