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到就要做到啊,”宁端自己作案不算,还要再找个同犯来浇几桶油,“,司越同学啊,在学校里麻烦你帮我监督他啊!”
同犯一点也不见外地答应了:“好,我一定认真监督。”
在宁随万分复杂的心情中,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为了感谢司越的帮助,宁家四人还带着司越一块去吃了晚饭。饭后宁端与司越交换了联系方式,先把他送回了学校,然后才把宁随和言颂一块送回了家。
“你俩晚上早点睡啊,”宁端和宁泉都还有工作,临走之前不太放心地叮嘱道,“别兄弟俩凑一块了就只知道玩,听到没有?”
“你们就放心吧,”两人背着书包下了车,言颂大言不惭道,“随便你们什么时候突击检查,我们肯定都在学习!”
“我才懒得突击你,没你在家里拖我后腿,我正好去北延市找你爸,还能过几天二人世界呢。”宁泉关上车门,毫不留情地绝尘而去。
上楼回家,刚关了门,言颂就把之前的厥词忘了个一干二净,他把书包往地上一扔,整个人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开始打游戏。
屋子里难得的灯火通明,宁随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出来时带着一身热腾腾的水汽和沐浴露味,一边揉眼睛一边问:“你的洗漱衣服什么时候回去拿?”
“不着急,”言颂头也不抬,“等我打完再说。”
“那行吧,钥匙放这,我先去睡了。”宁随身体还没好全,这会已经困得不行了,打着哈欠转身就回了房间。
言颂玩起游戏来很上头,把拿衣服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玩累了随便洗洗就直接爬上床睡觉,等到第二天早上,他顶着鸡窝头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找衣服时,才发现这个陌生的衣柜里没一件他能穿的衣服。
宁随没他高,身材也偏瘦,言颂又是个Alpha,单是骨架就比他结实许多,大夏天穿的都是短袖,往身上一套就得变成紧身衣了。
言颂一通乱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件未拆封的短袖连帽衫,打开一看正是自己的码,想来是宁随不小心买大了所以才没穿。
他拆了包装匆匆套上衣服,带着一阵乒呤乓啷的乱响,旋风般刮了出门。
宁随被他吵醒,但还是睁不开眼睛,于是顽强地抱紧被子继续睡,直到彻底清醒了,这才爬起来优哉游哉地找东西吃。
刚吃了两口,他就收到了言颂发来的信息。
言颂:哥!!!!快帮我去我家拿衣服和鞋!!随便拿几套够穿就行!!!我家钥匙在我昨天换下来的裤子口袋里!!!!!
这个时间点估计是在上课,没办法发语音的言颂用感叹号完美传达了他的焦急。
宁随从洗衣机里捡回言颂的裤子,摸出钥匙后倒入洗衣ye按下开关,然后拎着一只背包出门去拿衣服。
姑姑不在家里,看来昨天她说要去找姑父不是开玩笑的,果然是说走就走的潇洒女人。
宁泉活得十分肆意漂亮,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中年妇女,哪怕皮肤已经不算好了,眼神总还是充满活力的,她身上属于Omega的风玲花香味从没褪色过,连带着整个家似乎都比他住的地方要暖和许多。
宁随在言颂的房间里翻了一圈,带上了常见他穿的衣服裤子和鞋袜,又把他的洗漱用品拿毛巾裹了塞进包里,最后熟练地从他床底下翻出一箱零食,挑出几袋拎走了。
宁随回家放好东西,把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拿出来挂上,又去客房收拾床单被套。
昨天忘了收拾,跟言颂凑合睡了一晚,其结果就是半夜被他踢了好几回,今天无论如何要让他滚过去自己睡。
宁随把那些很久没用过的东西都拆了,转身想去自己房间里拿干净的枕头和被子给他换上,结果刚回房门口就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弯腰捡起来一看,发现是被拆下的衣服吊牌和包装袋。
这个牌子的衣服他好像是有几件,但早就穿过了,这个吊牌又是从哪来的?
他还没来得及用排除法算一算,就听见一阵地动山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并且很快就在他家门口停下,等量转化为拳头砸门的砰砰巨响。
宁随一把扑过去拉开门:“你想参观少管所就自己给警察叔叔打电话,没必要劳烦隔壁老nainai。”
言颂鞋也没脱,满头大汗冲进来,根本没听见宁随说了什么,一看到沙发上放着自己的衣服就原地脱衣,火急火燎地换上了。
脱下的那件衣服被他一脸嫌弃地远远甩开,宁随一眼认出那件衣服,顿时心头一跳,连忙捡回手里翻看着:“你怎么穿了这件啊?”
“快别说了,尴尬死我了,我今早找了半天,就这一件是能穿上的,没想到居然跟那个司越撞衫了,连鞋子都是一样的!”言颂给自己倒了半杯水,咕咚咕咚几口就灌了下去,继续说,“昨天他抱你去医院的时候路过我们教室,我也跟着冲出来了,他们以为我跟司越熟,乱编了一堆瞎话,甚至还有人说我跟他穿情侣装!开什么玩笑啊,我才不搞同A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