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和Omega的腺体要经历过发情期才算分化完成,所以严格算起来……他如今只是一个多吃了几年饭却依然毫无长进的、不配拥有性别的小屁孩。
宁随:“……”
受到侮辱的小屁孩生气了,一整个中午都再没理过他。
唐小姐说到做到,给他们定一顿非常丰盛的午餐还附赠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下午重新开工后,业务逐渐熟练的司越和宁随也加快了速度,不到两个小时就包完了剩下的礼盒,进入最后的打结工序。
宁随坐在地上,屈着两条长腿用膝盖夹住手机,跟着网上的蝴蝶结教学视频试着打了两次,最后捏着手里纠结成坨却一碰就散的丝带,跟它大眼瞪小眼。
司越瞟了他好几眼,都被他拒接信号,于是干脆挪到他旁边盘腿坐下,拿着礼盒悠悠地打结。
宁随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地瞄了过去,准备偷师。
指尖司越把长长一段丝带对折起来,交错一个十字后捏着丝带一绕一穿,很快就打好了一个极漂亮的蝴蝶结。
宁随看完全程,心想真人演示就简单多了,他一看就会了。
然后他高高兴兴地拆了那坨丝带,回忆着刚才司越的举动,把丝带重新绕了上去。
司越是先把丝带绕在手指上的,然后是……重叠的深蓝色丝带裹着他骨节修长的手指,白皙的手背上浮凸着淡青色的血管,手掌握着银白色的礼品盒……
宁随一巴掌打上自己的额头,拍灭了那些不务正业的思绪。
司越看了他一眼,把自己手里打好蝴蝶结的礼盒递给他:“笨死你算了。”
“给我这个干嘛,”宁随看着他就来气,“炫耀你的手……”他打了个磕巴,咽下了“好看”两个字,“炫耀你手指灵活?”
“跟你换啊,”他拿走宁随手里的半成品,“一边剪丝带一边学吧。”
“其实挺简单的,你看我做的,多看两遍。”司越从他指尖抽走那条长丝带,留给他一串窸窸窣窣的轻痒。
宁随搓了搓手指,抬手又是一巴掌拍上额头,扑灭了差点烧上脸的小火苗。
“能不打了吗?”司越薄薄的眼皮下露出一点没藏好的笑意,“现在就够笨的,再打下去我真教不会你了。”
宁随拿膝盖往他腿上一撞,没好气地说:“你给我闭嘴。”
他不信邪地剪了一段新的丝带,手指僵硬地捏住两端准备打结。
司越偏头看过去,视线落在他左手的小指上,将第一指节外缘的那枚黑色小痣轻轻裹入了眼中。
…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礼盒终于包装完毕,司越把堆成小山的礼盒码进纸箱里,宁随找了扫把出来清理战场,而唐小姐则在接了个电话后,脚步轻快地飘然离开了。
宁随拄着扫把,疑惑地望着她写满雀跃的窈窕背影:“她就这么放心地走了?”
司越将装好的箱子推到墙边,然后转身去把摆放在置物架上的香水通通收了起来:“很快就会回来的。”
唐小姐回来得确实很快——她紧抱着怀里挣扎不休的一猫一狗,一溜小跑地冲了进来:“哎哎哎别乱动别乱动,要抱不住了!快关门关门,东西都收起来!”
早有先见之明的司越已经藏好了所有的危险物品,在宁随钦佩的目光中淡定按下遥控器,大门“唰”一下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狗子绝望地蹬了蹬小短腿,喵子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
唐小姐把这两只放下地来:“这只柯基叫rourou,银渐层叫多多。”
痛失自由的rourou屁股一歪就躺倒在地上,尖尖的三角耳朵一抖一抖;多多则强打Jing神地巡视起了自己的领地。
然而它刚准备跳上高处的置物架,就被唐小姐抓着小肥腰捞了回来,美滋滋地撸了一把喵头:“待会没什么事了,等快递小哥过来把香水拿走,你们就可以下班了。”
宁随问:“那晚上呢?”
今天进店的客人虽说不少,但三个人埋头做了一天的包装工,客人几乎都是自助购物,一天下来根本没卖出多少东西。
唐小姐是个佛系营业选手:“今天我朋友生日,晚上出去玩,我特意把多多和rourou都带出来了。 ”
司越在看见猫猫狗狗的时候就知道工作结束了,直接拿出手机。
“晚上想吃什么?”他低头看了眼宁随的膝盖,“有几家好吃的离这里都很近。”
“你来选吧,”宁随也摸出了手机,“我问问言颂要不要一起来。”
“我已经问过了,”司越头也不抬地说,“梁皓扬说他们在店里叫外卖了。”
于是宁随又收回了手机。
“东街刚开了一家新的烤rou店,我们待会就去那边吃,你们要一起来吗?”唐小姐问。
“不去,”司越划拉着手机屏幕,“太远了。”
“那算了,”唐小姐像哄小孩一样把多多高高举起来,“多多,马上就能见到你的几个小阿姨了,是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