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呢,我也挺想勾搭一下这位二爷,不过,京城风言风语多,有个事儿不知道是真是假,本来以为你知道的。”白素茵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将身体前倾,凑到了阮温言面前。
阮温言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也前倾身体去听。
“据说二爷不好女色。”
阮温言桌上的酒杯抖了一下,酒划过了一个弧度又落回了杯里,没发出一点声响。
“有这回事?”阮温言似乎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摇着头喝了一口酒,“那就当用实际例子给小丫头提个醒了。”
“哎呀,小丫头放手勇敢追求爱情还算得上个好故事,”白素茵也喝了一口酒,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齐的菜品,语气有些轻蔑,“不过像我们这种人……这可不就是瞎扯嘛……”
阮温言嗤笑,“放手勇敢追求爱情”,这话放在这儿再配上白素茵的语气,竟然还挺具有讽刺意味。
“但我还是好心劝你一句,别再这么惯着阮温乐了,”白素茵有些欲言又止,这句话她不是第一次说,“也许以后你会后悔的。”
“嗯?”
“算了,不说了。”白素茵指着桌上的一道菜说道,“这味道挺不错的,你还没尝吧?”
阮温言依言夹了一筷子送到嘴里,确实挺不错,香而不腻,不愧是招牌。
“哎,猜猜我给你带什么礼物了?”白素茵眨了眨眼睛,笑着问道。
“不用了,你不给我带来麻烦就是最好的礼物。”阮温言俯了俯身,表示自己无福消受。
“不解风情。”白素茵哼了一声,“礼物我已经送到阮家了,还碰到了方老二。”
“嗯?”
“应该就是路过你们阮家吧。”
白素茵所说的“方老二”,是方蓉的亲弟弟,据说是个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的主,但奈何身上没钱,据说方蓉每个月都会去看这位面和心不和的弟弟一次,给送点钱财过去——估计也不是她自己的那份钱,应该是怂恿阮文堂从总库房里面拿的。
从这个角度来讲,说是阮温言在养着方老二也不为过。
阮温言也没往心里去,这人跟自己打过的照面最多不超过五次,但却长得一脸凶相,很容易让人在心里留下印象,但估计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边的氛围十分融洽,楼下可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宁清河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刚落座就红了脸的阮温乐,忍不住在心里无声地骂了句脏话。
阮温言这兔崽子还真是说到做到啊。
“二爷……二爷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吧,我……我不挑的……”阮温乐双手放在大腿上,紧张地握成了拳头,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宁清河却觉得阮温乐的状态十分奇怪,看起来不像是害怕,更像是……
半晌后,二爷仿佛恍然大悟,自认为很绅士地压低声音问道。
“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啊?”
阮温乐:“……”
“身体不好就别吃了,得赶紧找个医生去看看。”二爷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十分语重心长。
“我没事……”阮温乐对于这个误解连连摆手,然后随便点了两个菜就命令服务员催促赶紧做了端上来——她怕二爷真的把自己拉到医院去,好好的机会就给浪费掉了。
却不想二爷就有个语出惊人的毛病:“你很饿?”
“……”
“这个年纪确实需要多吃点。”
“……”
阮温乐虽然不知道自己之前在二爷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形象,但至少现在,她觉得自己的形象肯定已经崩塌掉了。
菜品确实按照阮温乐吩咐的那样,上来的很快,阮温乐吃了好几口却只看到二爷动了一筷子,其余时间二爷的眼睛都在到处看,不知道是想要找谁。不过阮温乐几次想要跟二爷多说几句话,二爷都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或者根本就没听见,反正没理过她。
阮温乐第一次、非常彻底地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阮温乐再次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二楼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闷响,随后一个人影从楼上摔了下来,砸得尘土飞杨。
人影掉下来的地方离两人吃饭的位置并不远,宁清河听到动静的那一瞬间就眼疾手快地把阮温乐拉了起来推到身后,才注意去看摔下来的人。
是个陌生人,但因为是从三米左右的地方砸下来的,鼻腔正在涌出鲜血,听声音身上骨头估计是断了……一根肋骨。
抛开这些,这位被揍的鼻青脸肿的陌生人正在破口大骂脏话——虽然不太能听清。
二爷抬头看去。
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人影正被两三个人围着扭打在一起,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拳头,看起来毫无疑问已经落在了下风。
宁清河觉得自己的血ye在逆流,滚烫热烈,直往头上冲。
这人不就是自己一直期待着出现在这里的阮温言吗?!
宁清河凭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