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跑到凌白身边,紧紧抓住凌白的手臂把他往外拉:“走吧走吧,快走吧!”
“现在知道怕了?”凌白问他,“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被下药的吗?喝了什么,还是闻了什么?”
“嗯……最后喝了香槟。是那个人去吧台点好亲自端过来的。”
凌白听了,一把挣开被麦哲抱紧的手臂,对着他的后脑勺毫不留情就是一掌:“不是说了,除了看着南哥亲手调出来的酒以外不能在这个酒吧喝其他任何饮品的吗?”
“嗷!痛死了!当时的氛围很好嘛,实在是不太好拒绝……哎,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这不是暑假马上就要结束了有些着急嘛。”
“对的人可遇不可求,再急你也只能憋着。不过作为邂逅的场所也许一开始就选错地方了。你想要的真爱怎么可能在这种酒池rou林的地方找到呢。”
“但是除了Gay Bar我还能去哪里艳遇啊?”
“唉,算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明晚不来了。”
“嗯,听你的。不过我还没喝够,最后一天就让我不醉不归吧。”
“回去陪你喝个够,就你跟我两个人。”
“也行!难得大白这么奉陪!”
谈话间下到二楼,凌白还房卡的时候让酒吧的工作人员上去清理666房的“案发现场”,惹得他们又大呼小叫地声讨他:“你又乱来了!有老板罩着也不能搞出人命啊!”
麦哲听了连连赔罪:“都是我的错……”
“行了,你没看到他们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吗?走了。”凌白勾着麦哲的脖子把他往员工更衣室带。
换下黑色西裤和打着黑色领结的白色衬衫加紧身黑色小马甲,有个声音在凌白的耳边响起:“我怎么就从来都没发现服务生的制服竟然如此诱惑呢?”
“啪”的一声把储物柜门摔上,凌白黑着脸提前下班了。
第3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凌白一睁开眼便看见麦哲放大的脸近在眼前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吓得猛然坐起,与他拉开距离。
“嘿!你这样蹲在床头看了多久?我的睡颜有那么好看吗?”凌白的后背抵在墙上,被子拽到胸口,问一大早就吓他一大跳的麦哲瞅啥。不过不等麦哲回答就因宿醉引起的头痛而苦不堪言地揉起了太阳xue。
“大白,这个草莓是谁种的?”麦哲爬上床欺近凌白戳着他脖子上的某处,有些生气地质问。
“草莓?”凌白摸着脖子,昨天晚上的某段糟心记忆异常鲜明地在脑子里重播,最后蹦出三个字,“狗咬的。”
见凌白说得咬牙切齿,麦哲识趣地没有再问,只是目光仍是很在意地流连在那个紫红色的吻痕上。
“现在几点了?”凌白推开麦哲下床,结果一脚踩在一个空啤酒罐上,差点没摔个狗啃泥。为了不向前倒去而一屁股坐回床上顺势抽了麦哲一掌,“起得早也不知道把垃圾收一收!”
“还不是因为被你的草莓田成功吸引了注意力……”麦哲小声嘟囔道。
“就一个不要说得跟整片整片似的。”
“我怎么知道你衣服下面还有没有?”
“还没完了是不是?”凌白直接把T恤脱掉朝麦哲劈头盖脸扔去,“我妈叫我今天一定要回新家吃饭,没空跟你扯皮,我洗个澡就走。”说完朝房间里的浴室走去。
“那你是不是从今天起就住新家不会再回来了?”麦哲跟着下床,越过一地狼藉。
“嗯……”凌白打开淋浴花洒站进水下,“东西昨天就全都搬完了。”
“真是舍不得啊……”麦哲背靠着浴室的门跟凌白说话,视线却飘向卧室的窗外。从他卧室的窗口看出去,正对面是凌白的卧室,中间相隔不到一米五,他的窗户朝东,凌白的窗户向西,两相正对,就跟青梅竹马的漫画里描绘的一样。
他们自幼相识,竹马之交,石子叩窗,纸杯电话……满满的都是回忆,整整十八年的回忆。只是没到其中一方搬家的这一天到来之前,他们从未想过会给这份回忆贯上一个确切的年限。
“你知道我争取过。”凌白的声音带着氤氲的雾气闷闷的传出来。
“我知道。”麦哲扁了一下嘴,用故作轻松的口吻回道,“不过好在你不用转学,不然我绝对追随你的脚步。”
“都高三了,哪能说转就转。”
“你后爸也有个念高三的儿子吧?马上就要开学了,他也总该从美国回来了吧?”
“等会吃饭就会碰面,应该。”
“真担心你们会合不来。”
“他连他爸跟我妈的婚礼都没来参加,你说呢?”
“他既然反对他爸再婚那肯定对你有敌意,不过他没来参加总好过大闹婚礼。哎,你说他会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认为你妈是导致他父母离婚的小三,而对你和你妈百般针对啊?”
“生活又不是电视剧,再说他妈在我妈认识他爸之前就已经再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