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肉色紧身裤!
就算坐下了,两人的手也没有放开。
“差不多。”奥登把左腿从右腿上放下来,凑到安塞的耳边,轻声问,“你刚才说,谁的母后?”
门开了,就在同时,安塞突然站起来,脸上写满了视死如归。但他没有等来威严的婆婆和长达三小时的下马威,门外只有一个端着一大壶鲜榨石榴汁的女仆。
“不了,我喝茶就好。”安塞飞快地说。但是话音未落他就开始后悔了,由于长居严寒地带,蔬菜水果只能靠从马第尔达进口,他很少尝到除了苹果以外的其他水果。但是既然话已经说出口,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他只好为自己倒了杯红茶,没滋没味的喝着。
1安斯艾尔的姐姐叫做贝莉卡。
这怎么行!
安塞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费兹捷德的人民有什么爱好与禁忌,尤其是神秘的皇室成员,也许这个国家喜爱神秘,但这对贵国公主的儿婿来说还真是不太公平。但走在旁边的奥德里奇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发现他的新婚丈夫的焦虑,高兴得像一只刚刚走出冬眠期重获新生的北极熊。
没多久,就有几个女仆带着烤面包和蔬菜沙拉进来,除此之外,还有一大盘香肠和煎蛋。但是安塞并没有轻举妄动,他僵硬地坐在他的椅子上,等待着马第尔达的王后陛下,他的婆婆的来临。
整理信息:
“这花园被打理得很好······嗯·····这都是由您的母后一人做的吗?”
可怜的小王子
那是个热爱园艺的美丽女人,抛开王后这一层身份,她跟那些活跃在□□郡田野间的庄园主夫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事实上,王后来自费兹捷勒,一个距离马第尔达极远的国家,位于普尔黑利大陆的南部。根据奥德里齐的经验,此时母亲必定在花园里摆弄那些奇奇怪怪的花草呢。
安塞揪了揪裤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红茶。他把两只玻璃壶放在桌上,接着十分自然地在安塞的左手边坐了下来。
于是安塞一把甩开奥登的手,可对方并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满,满以为是这位可爱的小丈夫在跟自己闹着玩,没多久,安塞的左手一热,他的手又被牵住了。
他不动,奥登便也不动,只是疑惑地盯着他看。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着等待在门外的女仆使了个眼色。
他再次把手甩开,力道大得几乎要和自己的手有一瞬间的面对面。然而没多久,手又被重新牵住了,这头呆头呆脑的金发北极熊恨不得像个扎着蝴蝶结的小姑娘那样蹦蹦跳跳,玩了一路甩手——牵手——甩手——牵手的愚蠢把戏。
“茶还是咖啡?这里都有。”
就好像费兹捷德的国王被马第尔达的郡主指着鼻子骂的时候他就在现场似的。
一名褐色皮肤的女仆把两人从喷泉附近领到凉亭旁,然后她冲两人微微躬身,随机匆匆忙忙的朝某片花圃跑去,嘴里嘟嘟囔囔的,大致是某个女人的名字和一些有关浇花和剪枝的禁忌。
安塞并拢双腿,端正地坐在奥登旁边。现在是上午九点半,天气晴朗,阳光很好,风不算特别大,仅仅到能够微微吹乱头发的程度。两人坐了一会儿,周围依然是空无一人的状态,就连偶然路过的园丁都没有。眼见气氛越来越尴尬,安塞动了动即将僵掉的腿,却不慎踢到了什么,脚边发出一声对他而言巨大的“哐啷”声。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费兹捷勒,安塞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当然,王国秘史和民间奇闻并不包含在内。不过,王子的课本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记录的,他所了解到的仅仅是“此地气候温和,人民勤劳淳朴,经济以农业为主,所以不缺粮食”这一类无关紧要的内容。不过他曾不止一次地听到,埃尔罗轻蔑地说:“费兹捷德的君王是个完完全全的蠢货,他软弱、无能,脆弱的血管就像一层纸一样一捅就破。他只会不断欺辱自己的臣民,却连被马第尔达的一个郡的郡主辱骂也不敢还嘴。”
“或者你想来点新鲜果汁?”
用过早餐后,奥德里奇牵着他新婚丈夫的手,朝后花园的方向走去,整个夏天马第尔达的现任王后殿下都在那里研究种植浆果的技术,并且还能时不时画几幅颜色鲜亮的素描画。
这是座由大理石搭建而成的亭子,亭子的顶又长又尖,被漆成亮闪闪的金色。两人走进亭子,安塞最先关注到的是亭子的六个角,每个角都被挂上两只金铃铛,风一吹就“叮叮当当”地响起来,悦耳极了。奥登告诉他,这种建筑样式在费兹捷德那里是常有的,不过那边一般一个叫上挂六个铃铛,寓意吉祥。亭子中央有一张漂亮的小圆桌,这是砌死在地上的,周围有一圈同样是钉死在地面上的长长的石凳,每张石凳上最多只能坐两个人。奥登拉着安塞在靠北边的那张石凳上坐下,这时安塞才发现石凳离桌子的距离略有些远,如果想要喝茶或者享用一些小点心,那就只能站起来,他在心里冷笑,这绝对是马第尔达的设计师设计出来的。
第4章 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