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您帮忙,这场聚会要在奥登不知情的情况下举办。”
“我不太清楚,您是想背着他偷偷办聚会呢,还是要给他一个惊喜?”
“一个惊喜。”
“恕我······”
安塞已经猜出他想拒绝,但他实在不想在短时间内去巴兹家第二次,只好想着明天再早一点去安迪家,最好是在他还来不及开始喝酒的时候。就在这时,博瑞被他的管家叫走了,他们站在走廊那里说话,声音并不大,但也没有刻意避着安塞。安塞隐隐约约听到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他的注意很快就被“安迪的早餐和喝酒哪个在前”这件事吸引走了,以至于当博瑞回到会客厅的时候,他也没有发现。
博瑞还是坐在他原来坐着的那个位置,他咳嗽了两声,试图重新引起安塞的注意。安塞这才发现,只用了短短几秒,他就不再是原先那个冷冰冰的人了。现在他看起来高兴极了,脸上犹带着点来不及收回去的笑容。
“想不到您的消息这么灵通,也想不到您竟是如此慷慨的一个人。您的要求我同意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
前两句话安塞权当恭维,尘埃落定,他并未久留,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有了博瑞的帮助,派对成功举办的这一天很快就到了。日子是一开始就订好了的,博瑞邀请了许多人,他是提前三天发邀请函的,安迪一听到这个消息就飞快地赶到博瑞家。这还是安塞第一次看见清醒的时候的安迪,他絮着厚重的胡须,有一张因为酗酒而发红的面空,偏爱棕色,喜欢穿一件棕色的毛衣,笑声像打雷一般响亮。
巴兹也来了,但安塞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好像是知道些什么,却犹豫着没有说。安塞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那天的亲吻,只好装作没注意到。四个人小聚了一会儿,把各自分工交代过,便散了。
最终安塞把地点选择在寝宫里那个宽敞的会客室,那是奥登不常去的地方,因为他一般在练武场会客。安迪负责搬运东西,他总是笨拙地把巨大的身躯藏在各种角落,生怕被奥登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也因此,他与安塞的交流最频繁,他是个很乐观的人,心胸开阔,因为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给予他足够的满足感。但在准备派对的期间,他用尽所有自制力,滴酒不沾。
这天八点整的时候,安塞把最大的那个爱心调整好,让它待在烤牛腿上最恰当的那个位置。他穿着在弗雷德卡最喜欢的那套礼服,胸口别着一颗小小的红宝石。
被邀请的人们坐在他幻想中该有的那种棕红色皮沙发上聊天,钢琴师已经准备就绪,马上就会开始弹奏第一首舞曲。他站在洒满花瓣的地毯上,只等奥登推开门,便会让花瓣从天花板飘落。
然后门开了。
奥登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被安迪推了进来。钢琴师开始弹奏钢琴,人们欢呼不止,如潮水般簇拥而上。安塞听到那个女人很惊喜地叫道:“这是你准备的吗奥登?”奥登看起来有些疑惑,可他没有反驳,于是那个女人便快乐地笑起来。“辛苦你啦!”她甜蜜的说,好像奥登的新婚丈夫并没有站在地毯的那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