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食物香气,有那么一个瞬间,安塞还以为自己正坐在弗雷德卡王宫的卧室里,在做了一个悠长的梦之后被女仆叫醒,二十五分钟之后用早餐。
可是没有弗雷德卡,没有女仆,甚至连卧室都没有了,只剩一个金毛蠢货站在桌子形状的垃圾旁边,得意洋洋地对他展示梦中的出现过的菜肴。
都是些他吃惯了的菜——吃惯这个词很有趣,是说习惯,无关喜好,安塞还没有落魄到靠几盘菜获得心理安慰的程度,况且这些菜只有闻起来才有几分记忆里的味道。他从床上爬起来,在一把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还算干净的凳子上坐下,让气味欺骗味蕾,用了一顿食不知味的午餐。
奥登高兴极了,他没有凳子,只好靠在桌子旁边,用手抓三明治吃,这对他来说并不算是太失礼的举止,《大陆礼仪标准条例》里早就规定了小型三明治可以不用餐具。安塞没有因为占据屋里唯一一把椅子而产生不必要的愧疚感,他结束进餐,把餐巾放在桌子上,准备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