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耀,梁络昨天注射的毒素直接作用于血ye,他当时就变化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还能和大家一起吃饭?”我痛恨地说,“因为他懂得控制自己。”
虽然痛心,为了其他人的安全,我们公布了孔文耀的状态。梁络让孔文耀留在牡丹园,暂时由他看管。
孔文耀的事让我们心情沉重,认识到孙氏兄妹的威胁。
☆、林以沫
24林以沫
我和梁络的意见一致,让无忧继续运转。
今晚的活动还由梁络安排,我和少爷去见笼中人。
妇人认出了我:“吴医生没来?”
“他出差去别处了,以后我来看胡鑫。”我道。
妇人脸色闪过一丝难得的笑容,让我们进屋。
“胡鑫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在客厅坐下,少爷去了胡鑫的房间门口。
妇人脸色Yin沉:“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阿姨,你别生气,我们知道他变成这样可能和我们的组织有关系,我们刚接手工作,愿意把知道的告诉你,希望你也把我们不知道的说说,这样才能更好的帮他。”我赔笑道,妇人无动于衷,我继续道,“我们准备带他出去看看。”
“允许他出去了?”妇人惊喜地问,又摇头叹息,“你们控制不住他,他会咬人的。”
“有我在,他不会的。”少爷的声音传到客厅。
我看过胡鑫的资料,他是市长的儿子,妇人是市长夫人。我点头让她放心。
“十年了,自从他发病被关在这里,十年没出去过,我陪他在这里守了十年。”妇人的泪簌簌而下,过了一会儿,她开口了,“他刚发病的时候才十二岁,我看他靠近我的时候眼神不对,推了他一把,然后他就疯了似的往我身上扑。那天是晚上,正好他爸在家,要不然就把我咬了。我们把他绑起来,正发愁的时候有人敲门,来了两个人,说能帮我们解决困难。”
妇人擦干眼泪,目光怨恨:
“他们给他喝……从那以后就没断过。他们,也就是你们,你们除了用吃的哄他开心,让他活跃一点,治疗没有半点起色。”简直是痛心的控诉。
我镇定地道:“起色肯定不会有的,他们只是在帮你供养他而已。”
“你想不想出去?”少爷问胡鑫。
那边传来胡鑫咯咯的笑声。
“我们现在带他出去,天亮之前送回来。”少爷说。
妇人摇头。
“你要是不放心,和我们一块去。”我道。
经过一阵游说,妇人动心:“要绑起来吗?他天天喊出去,能绑住他出去也行,只是我一个人弄不动他。”
“不用,让他跟我们走,我牵着他手。刚才我们掰手腕,他输了。”少爷帮妇人提升信心。
听说可以出去,胡鑫很听话,穿好衣服,跟着少爷。
“你别想跑,跑不掉,要是把我气急了,以后再也不带你出门。”少爷和他约法三章。
我开车,胡鑫和少爷坐在后面。我们在街上兜风,遇到好看的灯光秀停下来让胡鑫慢慢欣赏。他只是兴奋地对着灯光大喊大叫,少爷偶尔陪他一起大喊,声音在夜空中震荡,回旋。
“外面空气真好!”妇人感慨,“我都快认不出这个城市了。”
“我们知道造成他这种情况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注射毒素,一种是被咬伤,通过血ye传染。你知道胡鑫是哪种吗?”我希望妇人能多说一点详细情况。
“是么?我还不知道,我问过他,他根本说不清楚。你们为要挟他爸,残忍地害了他。”妇人又控诉起来。
“不是我们,其实我们和你们一样是受害者,我们被逼为他提供食物。”不知道妇人能否理解,我和妇人陷入沉默。
又转过几条街,我若无其事地问:“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管他,他爸爸呢?”
“他爸不管。”妇人语气冰冷。
“你爸爸是谁?”少爷问开心的胡鑫。
“是市长。”胡鑫小孩子一般脱口而出。
“别瞎说。”妇人低声斥责。
“他好几个月没来看我了。”胡鑫委屈地望着妇人。
“胡说,上个月还来了,这个月没到日子。”妇人温言解释。
“反正没事,出来转的,我们带他去看看他爸吧。”
市长胡文权不住别墅里,住处我不知道,要让妇人配合。
“他爸忙得很,这会该睡觉了。”妇人道。
但胡鑫吵嚷着要去看爸爸。
“他不是不能出来,只是你们没办法保证他不伤害别人,你们都是善良的人。我觉得可以给他父亲一个惊喜,看到他和正常孩子一样,他会高兴的。”少爷的话很有效。
妇人踟蹰片刻同意了,打电话问:“你在哪儿?我要去见你。”
胡文权常住办公室,不知是真忙碌还是为了躲避这困苦的母子。见到胡鑫,他澎湃的心情都映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