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就知道你行,几分钟把他们全打回来了,我看他们谁还敢上去。”她欣慰地拍拍我,“上去吧,把这个风亭堵上。”
“我想见以沫。”我道。她一句话便要打发我走。
“他睡觉呢,别打扰他。”
这是正常的理由,但我不想接受,我的心被温柔地捶了一下,酸酸的。我央求道:“让我见见他。”
“听话,他没在这,我会让他去找你。”她的笑容收敛,于我就是拒绝。
我缓缓转身,失望、悲伤地反回地面。
如果有一天,我想见以沫却见不到,我会崩溃的。
不用如果,第一次已经有了。
我不要第二次,放弃所有也不会放弃以沫。
我驱车飞驰在空旷的大街上,好想杀个回马枪,但又找不到真正的敌人。
高一婷在后面追着我鸣笛,烦死我了。
我黯然把车停在路边,茫然找不到归处。
梁络也给我打来电话:“你回来吧,有什么想不开我安慰你,我们都等着你呢。”
他的愿望实现了,高兴了,说每句话都带着欠揍的流气。
我有什么想不开,以沫在睡觉,我干了孙哲的活,好孩子要听话。
我开车转回去,楚译在安排用铁板和混凝土配重块封堵风亭。
回到中心,天空放亮,适应白天生活的人们陆续到来。
临时办公室不够大,胡文权和他的支持者搬到了会议室。
梁络非拉着我去听几句。我站在门口往里瞥了一眼,小轿车的主人也来参会。
胡文权站着发话,其他人也都站着注视他:“我的陈述书已经准备好,会在九点准时召开新闻发布会,让公众知道,自我儿子被他们用毒药绑架起,十二年来,我怎样与钟舒舀组织周旋较量……我获得了决胜的证据和材料,要感谢梁络和临风……”
我走开:“我不需要他感谢。”
“我也不需要他感谢。”梁络在前面引路,“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正经回答我呢。不过我也知道,除了胡文权,我们别无选择,总不能选择楚译吧。”
“他们要在这召开新闻发布会吗?”我问,“怎么是钟舒舀组织?”
“我和他商量过了,把孙圻说出来牵扯的问题太多,很多问题解释不清。表面上体检中心是源头,孙挺死后,钟舒舀勾搭孙哲要杀孙圻。孙圻孙哲死后,钟舒舀和邱思正开始对付我们,妄想扫清障碍,抢夺东方美人的财源,让他替孙圻顶罪是最合适的。钟舒舀为了活命签认了认罪书,胡文权答应他让法庭给他量刑。他们一会儿会出发去市长办公室召开新闻发布会,我和钟舒舀的通话都有录音,能帮他的,我都帮了,出了体检中心的门,我和他再无关系。”
梁络最后的语气怪冷酷,我不屑地动动嘴角。他带我到特殊病房的临时办公室。
“你知道他的决胜材料是什么吗?”他坐在桌子上,胳膊肘拄在曲起的膝盖上,像落寞的少年,一点点撕碎手中的烟卷,揉捏着烟丝。
“不知道。”我无法从胡文权的胜利中感觉到喜悦,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疫苗,我研制的疫苗,用你的血研制的疫苗。”
他抽了我那么多血,不提我都忘了。不过无论它们有什么价值,都成了我的“身外之物”,我对它们了无牵挂。
“第一批人已经接种,十二小时后生效,生效之后去打扫城中城。胡文权今天会向公众公布疫苗的存在,有意愿的公众找市长办公室接种,我不想让人知道是体检中心提供的疫苗。”说完,梁络冲我诡秘地一笑,继续道,“你血ye中的抗体可以培养,以沫的不行。我推测在母体里,你受毒素影响自觉发生了变异,以沫只是产生了抗体。等眼前这些处理结束后,我会消毁原ye,以后他们若再想要疫苗要去找你。怎么样,哥替你考虑的周到吧?”
变异,意思是以沫的血也改变不了我食血的本性。我本来就没打算改变。
“去你的吧,我不会让人再抽我的血。”
“那要是还有人用以沫要挟你呢?”
☆、临风
要是有人用我要挟以沫呢?我们是对方的弱点。我腾地坐起来,怒火中烧。
“胡文权真的和孙圻和平对抗,这些年把地下城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楚,但他们相互利用,始终保持着平衡,疫苗将打破这种平衡。几个小时前我还能吹牛,说没我们不行,现在不行了,现在盾牌在人家手上,我害怕胡文权什么信义都不讲,用暴力对付我们。”梁络神色严肃。
有个疫苗他能反天,我不信:“你想多了,为什么孙圻一个人打了这么大天下,因为他的力量,而且还在暗处,胡文权称他是看不见的敌人。你不用害怕,只要确定他和钟舒舀一样觊觎东方美人,我随时杀了他。”
“如果一个人掌控了你,又掌控了食血人,你想想,会有多可怕?”
我烦:“你不要再讲了。”
“那我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