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相信你是程尚书的血脉,”林敬辞残忍的往他心上撒盐,“你和你母亲被他看做是耻辱。”
“你闭嘴!不是!不是!”宋程一个暴起,大理寺丞不察,紧紧抓握宋程手腕的手也被挣开了。
宋程红着眼睛,盯着林敬辞道:“我爹说了,只要我做的好,他就把我用义子的名义收了,我就可以认祖归宗了……”
林敬辞冷哼一声,嘲讽道:“做什么白日梦呢?”
宋程咬了咬牙,将手指间的两根银针自己拔了出来,用力的丢到地上,顿时痛的又是一顿抽搐。
林敬辞平淡道:“他自己都很难明哲保身,你还梦着他能认你,啧,真是可悲。”
宋程瘫倒在地上,衣衫shi漉漉的还在滴血,喃喃道:“会的,他会的。”
“贩卖私盐多大罪名不必我说吧?”林敬辞双臂环抱,看向宋程,“抓了你,程尚书也不能全身而退。”
不止一个程尚书,整个程府都要遭殃。定程尚书的罪名的确是难了些,但是降官分权还是要的。
宋程眼里不再有神采,魔怔了一般,失神的盯着前方黑暗处喃喃道:“会的,会的……”
“朕给你正名。”
宋程呢喃的声音顿时一断,安静了许久,他才不可置信道:“……什么?”
“朕给你正名,”谢渊站起身走到他身前,“一旦程文定了罪,你就是新的吏部尚书。”
林敬辞惊诧的瞪大了眼睛,大理寺丞也忍不住出声劝道:“陛下……这……”
谢渊轻轻抬手,大理寺丞立刻失了声。
宋程不可置信的看着谢渊,嘴唇颤抖着,“假的!”
“君无戏言。”谢渊淡淡看着他,“信不信由你。”
不待宋程作答,谢渊对着大理寺丞道:“他若是想明白了,拿着罪证来跟朕换。”
宋程还是愣怔着坐在地上,谢渊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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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禄守在地牢门口,见二人出来,便领着去了一个十分偏远的暖阁里洗漱。林敬辞用皂角洗了三四回才洗去一身浓厚的血腥气。二人换下来的衣衫也被元禄拿去烧掉了。
待回到长行殿,谢渊手臂横在林敬辞的腰上,轻声问他:“你怎么知道宋程的身世?”
林敬辞顿时哽住了,总不能说自己重生了,前世只是有所耳闻,这次炸了宋程一下,万万没想到这个事情居然是真的。
谢渊见他面露纠结为难,也不再问,便在这人额前轻轻一吻,“很晚了,睡吧。”
林敬辞翻过身子搂住他,头枕在谢渊胸前,听着谢渊胸腔里心脏沉稳的一跳又一跳,道:“阿渊相信我吗?”
谢渊点点头,反应过来林敬辞看不见,便低声道:“信。”
林敬辞这段时间,凡是入口的皆替谢渊先试毒,处处也都是护着爱着他。谢渊感激都来不及,哪里还谈得上怀疑呢?那些疑问都被抛到脑后去了。
林敬辞慢吞吞道:“我说做梦梦见的,你信吗?”
“……”谢渊抿着唇,一时无言。
哪怕林敬辞说去听书听到的,看话本看到的他都愿意信,做梦么……
谢渊冷哼一声,搂着林敬辞腰的手臂顿时危险的不安分起来,“夫人骗我?”
林敬辞扭了两下没摆脱掉谢渊的手,只得伸手去抓谢渊的手臂,“没,没骗你!真没……唔。”
谢渊吻住林敬辞的薄唇,辗转了几回才放开他,手臂紧紧把人桎梏在怀里,低声在林敬辞耳畔道:“骗我,当罚。”
谢渊:大口吃rou的生活真美好啊~
我这两天码字状态真的很差,很卡文,翻来覆去的推翻、重写。好纠结…
第65章
自从林敬辞将养了一个月后,谢渊真的是十分克制。召了王太医开了方子,下旨让御膳房把药材跟膳食一起煮,要煮的美味才行。
御膳房的众奴才这些日子真的是绞尽脑汁,想方设法。一想到几天前谢渊亲自来了御膳房,笑眯眯的对奴才们说“如果御侍不肯吃,无用之人就全杀了,御膳房重新换一批人”,奴才们惶恐的就焦头烂额。
林敬辞始终不知道这个事情,闲逛到御膳房附近时,那些奴才看他总是十分惊恐,维避不及。初一去领些小食什么的,规规矩矩排在众嫔妃的宫女奴才后面,也被御膳房的厨子先给他装好了迅速送他出去,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初一一头雾水,只能把这些归结到自家主子太受宠了,可以在宫里横着走这个理由上了。
林敬辞有一日与谢渊用午膳时,随口嘟囔了一句“最近御膳房吃食口味变的更好了”,御膳房的奴才们兢兢业业的状态这才没那么紧张了。
食补的最好的,谢渊耐心的把人养着。白天就任由林敬辞折腾,搅得宫里天翻地覆的谢渊眉头都不皱一下,全都随他去。晚上嘛,欢好是绝不能少的。
林敬辞各种借口都找遍了,推拒一晚上都不行,谢渊就是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