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不高兴,拒绝交谈,把身体扭到一边去,随意拾起沙发上的一本杂志翻看。
姚麓的手机响了一下,他笑着别开放在林木脸上的视线,拿起手机来点开,一张图片映入眼帘,那上面有一个他十分熟悉的人,下面配着一行文字:姚麓,我回来了,我想见你。
姚麓的手蓦然一抖,隔着五年的时光再见到肖扬,他只觉得自己已经度过了两世的生命,现在的他……
他看了林木一眼,林木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又把自己往沙发里面挪了挪,似乎被他看上一眼都觉得糟心。
姚麓眼睛里漾出点点笑意,动作干净利索,毫不犹豫地删除了信息,将肖扬拉入了黑名单。
人有过去现在和未来,过往的时光已经不可追寻,他不是一个只会一味缅怀过去的人,也从来不愿意对辜负过他的人再心生爱慕,他的未来在这里,他不会退出林木的生命。
☆、走就走
天气就像是缘分的伴侣,他们相伴相生,共同铸就人们之间的牵绊。
姚麓就是一个被缘分留住的人,如此幸运。
肖扬的信息虽然让他的内心起了点波澜,但就像微风拂过水面一样,只能激起一点点涟漪,微风过后依旧是一片风平浪静。
夏天的大雨是很常见的,外面的电闪雷鸣更加衬托出拥有港湾的惬意,听着外面轰隆隆的雷声,安安心心地呆在自己的小窝里,别有一番滋味。
由于天降大雨,没法儿出行,所以所有人都留在了家里,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时光。
村里从早上开始就停电了,这么大的雨,也没人会冒险去修。
家里没电,王明明就跟身上长了跳蚤一样坐立难安,终于在他第101次鲤鱼打挺似地在沙发上翻身之后,王父从报纸中抬起头来,无奈道:“你能歇歇吗?”
王明明看着带着老花镜的老爹,心念一动,说道:“爸,别看报纸了,看啥报纸啊,咱们打扑克儿吧!”
王父盯着他看了两秒,重新低下头道:“不会。”
“不会?咋还不会呢?我小的时候你不是整天打吗?”
王母正在扫地,闻言说道:“家里不是还有别人吗?老缠着你爸做什么?他牌打的不好,打一次输一次,早戒了。”
“哦!”王明明发出意味深长的一声,放过了老父亲,转而朝着二楼吆喝:“上面的人赶紧下来,我有大事儿宣布。”
一分钟后,林木、姚麓、吴霆一头雾水地站在王明明面前,看着他像变戏法似的摸出扑克牌后,一个个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不玩儿。”姚麓板着脸说。
林木听他这么说,自己笑了笑,自顾自地坐在王明明旁边,很感兴趣地问道:“怎么玩儿?输了的怎么办?”
王明明大手一挥:“这还不简单?输了的……额,刮鼻子,我输了你刮我的,你输了刮你的。”
“不行!”姚麓和吴霆异口同声道。
姚麓有些烦躁,“这什么破规矩?”
王明明很无辜:“我从小到大都这么玩儿的。”
林木将牌从他手中夺过来,动作熟练地开始洗牌,一槌定音地说道:“行,就这么玩儿。”
王母看着林木洗的牌多,建议道:“牌那么多,两个人玩儿多没意思,你们四个一起玩儿呗。”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既然王母给送了台阶,姚麓也就顺势走下去了,最终四个年轻人一起坐在桌前,开始了智力和牌运的较量。
也许真的是点儿背吧,林木每次都是第二个出完牌的,按照每次的游戏规则,第一个出完牌的可以选择其他三个输家中的任意一个刮他鼻子,很不幸地,第一名总是姚麓。
他的目标十分明确,别人都不看,只看林木。林木迫于游戏规则,认命地低头,几局下来,王明明和吴霆也看出来了,姚麓根本没存好心,他下手的力道又快又重,林木皮肤本来就生地白,平时一用力都要起印子,更别提被姚麓这样没轻没重地一通□□了。
终于在姚麓又一次下狠手后,林木“啊”地叫了一声。王明明直觉不好,凑上去看了看林木的鼻子,好家伙,跟在鼻子上刮痧似的,林木的鼻梁都有点儿发紫了。
林木气的站起身来,眼圈儿红通通的,含着一汪愤怒责怪的泪水狠狠瞪了姚麓一眼,然后一瘸一拐地上楼了。
姚麓见把人作弄狠了,想站起来去追,又不知怎么地犹豫不决,在原地踌躇不前,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上楼了。
门把转动,屋内有些昏暗,外面的雨滴敲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大风呼啸,更衬得这一方天地静谧安宁。
林木听见开门的声音,抬起头来一看,正好看到姚麓欲言又止的脸,他随手从床上抽出枕头朝姚麓扔过去,带着点儿哭腔吼道:“滚出去!”
然后一掀被子蒙住头,让自己彻底封闭了起来。
姚麓被枕头砸的一个趔趄,伸手接过枕头后慢吞吞地朝林木走了过去。
床垫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