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年长泠惜一岁,莫威每次看到泠惜,总是揣着一种异常亲和的慈爱之情,泠惜从一开始的莫名其妙至今已是习以为常。莫威又是一脸关爱,“嗯,谢顾他们已经过去了,我们也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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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垂平野阔,月引行夜人。
骏马入了黑,载着骑马人的愁绪,四蹄没入浅草,隐至星月中。
泠惜坐在越野车里,努力睁眼望着远处越来越模糊的背影。
“好快。”他不住赞叹道。
莫威认真的开车,载着这么个重要人物,他可不能出现什么意外,听泠惜感叹,也是不觉骄傲道,“嗯,谢顾这家伙,只要想做什么,没什么难得了他的。”
泠惜颔首,轻轻“嗯”了一声。
远处,他依稀看到,似乎多了两个骑着马的人影,渐渐地,消失在视线里。
夜太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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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惜,你们来了,等好久了呢。”花浪见泠惜和谢顾走了进来,端着一碗nai酒,大声笑道,然后拍了拍身旁的,“来,坐这。”
谢顾拿着筷子的手忽然紧了下。
蒙古包内,长桌几上,摆着一只缺了腿的烤全羊,没有椅子凳子,众人均盘腿坐在了地毯上。泠惜扫了一眼,阿古达木坐在主位上,旁边坐着一个与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男子,谢顾挨着那名男子,老铁和花浪则坐在谢顾二人对面。
被烤熟的全羊缺的那条腿,便安详地躺在花浪面前盘子里面。
进门前,莫威和泠惜已经把鞋子脱了放在外面。泠惜朝花浪笑了下,又朝阿古达木做了个问候的手势,便自然地走到谢顾旁边坐下。
莫威看着泠惜一脸欣慰地坐到了他对面,挨着花浪坐着。
男子给莫威和泠惜都倒了两大碗的nai酒。
泠惜刚想抿一口,却见莫威端着碗,一下子喝了大半碗,还不住地夸奖道,“好喝好喝,阿古达木酿的nai酒就是不一样,今晚一定要喝个够本。”
他轻轻地把碗放下。
泠惜坐在谢顾身旁,静静地看着听着这几人吃饭聊天,自己只能偶尔插上几句,毕竟,这种饭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和一群半聋半哑的人在共度良宵。
花浪几乎是手脚并起的比划着。
老铁比划时,脸上始终如一地保持着他的严肃妆容,动作与神情有着一种看似不谐和却又整体谐和的惊人效果。
谢顾偶尔几句游牧语,偶尔来一次行云流水,又带着几分天生高冷气质的比划,泠惜觉得,这与谢顾Jing湛的射箭技术是分不开的,当然,还有其他。
莫威似乎对烤全羊和nai酒的兴趣超过了在场所有人。
“谢顾。”泠惜靠近谢顾,轻声问道,“阿古达木身旁的男子,是谁呢?”
谢顾:“阿古达达,是阿古达木的哥哥。”
泠惜:“也听不懂汉语。”
谢顾:“他懂一点,不过,很少。”
男子与阿古达木又互相交耳了一番,两人好像意见不大一样,说着游牧语,听着语气似乎在争执。
泠惜不大明白地看着二人,怕他们忽然吵了起来。
谢顾淡淡说道,“没事,阿古达达虽然懂一点汉语,不过经常翻译错。估计,他又不知道翻译什么奇怪的话给阿古达木了。”
阿古达木和阿古达达争执了一番后,阿古达木朝谢顾比划了几下,掺着两三句游牧语。
谢顾似乎懂了,勾着嘴角,比划了几下后,阿古达木用力地拍了下阿古达达的肩膀,兴奋地讲了几句游牧语。
泠惜低头,啃了一块羊骨,外部rou焦黄发脆,内部rou绵软鲜嫩,羊rou味清香扑鼻,颇为适口,果然,与这几天吃的别具一格。他眉梢带着笑意,偶尔偷偷地瞄下身旁的人,虽然插不上比划,更加插不上话,可奇趣有之,良味良人有之,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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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滚烫,nai酒醉人。
“泠惜,你怎么出来了。”花浪一身酒味,走到泠惜身旁。
泠惜看他醉醺醺地,扶了一把,“阿古达达帮我打一壶nai酒,我想带回去喝。”
花浪:“哦,你干嘛不在这里喝?”
泠惜:“莫威喝了酒,等会不便开车。”
花浪打了个嗝,忽然神秘兮兮地凑近泠惜,“泠惜,我问你个事?”未等泠惜说话,他继续问道,“谢顾,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看你们交情不一般,你肯定知道的,那家伙太高深莫测了,平时总套不出话。”
泠惜愣了愣,随即缓缓摇头道,“应该,没有。”
花浪摇晃了几下,总算站好了身体,“那不对啊。”
泠惜不解问道,“哪里,不对。”
花浪:“那他,为什么对我说的话,老是视而不见呢?”
泠惜忽然有点紧张,“你,别喜欢……”
还没等泠惜说完,花浪深深地叹了口气,“唉,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