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委委屈屈地开口:“那……你不会假戏真做,真的喜欢上吴以晨了吧?”
“瞎想什么呢?”陆灏颐切了一声,“要不是为了咱们俩的前途,你以为我愿意和一个同性恋接触啊?你都不知道,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我都直恶心!看他那娘里娘气的样子就想吐!”
女生笑出声:“就是!我看他的样子也觉得,你跟他说话他还会脸红,真是恶心死了!谁知道他们这种人有没有什么病啊!”
……
奔跑在树林中,树枝抽在脸上的疼痛已经完全没有感觉,吴以晨只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让他难堪场景,逃离那些让他恶心的人。山中的夜晚气温降低了很多,可他丝毫感受不到皮肤的寒冷,大约是因为胸口的寒意太过强烈的缘故吧。耳边始终回荡着一句句的恶心,一句句的想吐,一句句的有病肮脏……他想过自己的暗恋会无疾而终,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如此惨烈的方式。
他实在不明白,如果不喜欢直接说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就因为他妈妈是学校的领导,自己能够帮他完成想要完成的事情吗?他想回家,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就算用跑的用走的用爬的,他也不想回到那个地方,看见那个让他恶心的人。
失重的感觉惊醒混沌的人,是他跑的太着急失足跌进了水库中,冷水没顶的瞬间吴以晨没有死亡的恐惧,只有满腔的恨意,为什么明明错的不是自己,现在自己却要经历这些。
人生的第一场旅行就这样结束,他的一生也要就这样结束。
他想起来妈妈答应过自己的毕业旅行,因为工作推迟了还没有继续,爸爸和林姨还有玫玫的全家游他还没有参加,林姨和玫玫还在等自己回去,白天他挂了林姨的电话,林姨应该会生气吧……可他还没来及跟妈妈告别呢。
吴以晨开始后悔,刚才自己应该冲过去给陆灏颐一个耳光的,可他怎么就没去呢?
缺氧和水压让他的肺部剧烈的疼痛,剩下的意识已经不能足够维持思考,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钢琴和大提琴交织的旋律,吴以晨胡思乱想着,他为什么要喜欢一个拉小提琴的,说不定选大提琴故事会有不同呢……
急速下降的水压让吴以晨有些疑惑,破水而出氧气涌进肺里,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尖锐的耳鸣声让他忍不住想吐,苍白的晕眩感缓和后,他看见一个穿着奇怪的少年人,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吴以晨并没有来及多做思考,便昏死了过去。
☆、穿……穿越了?
自从在水潭被救出来后,吴以晨烧的昏昏沉沉,期间隐约知道有人在照顾他,但实在眼皮沉重睁不开,等到意识完全清醒已经是不知道多久之后的事了。
吴以晨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山洞中的石室,人工开凿的痕迹有些粗劣,房间中的摆设也极其简单,一张矮桌一张不大的小木床就是全部家当,陈设虽然简单,却收拾的非常干净,看得出这里的主人是个细心的人。
呛水后的肺部感染,让吴以晨呼吸困难,不时的咳上一阵才能缓解,他费力从床上挣扎着坐起,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粗布的,有些刺刺的扎人,他的T恤和牛仔裤晾在一旁的竹竿上。
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男孩走了进来,见到吴以晨醒着,立刻笑逐颜开地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走上来,看起来十分开心。吴以晨抓抓脑袋,伸手边比划边说:“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男孩闻言立刻愣住,用带着些许口音的中文说:“你是大宸人?”
吴以晨眨眨眼:“大宸人?不不不,我是北京人,汉族的。”
男孩更加迷惑:“北京是哪?汉族是什么族?”
吴以晨有些吃惊:“北京是哪儿????北京是首都啊!”
“首都?”男孩眼角微垂歪了歪脑袋,吴以晨觉得如果此时有动画特效,这男孩头上一定打满了问号。
吴以晨摆正坐姿开始科普:“北京!故宫知道吧?”
男孩还是摇头,吴以晨沉yin半天蹦出一句:“皇城根儿下,政治中心,领导们办公的地儿!”
“皇城……”男孩被他说的更加迷糊,“可是,皇城在中州啊,而且皇城不是叫中都吗?”
这下迷糊的换成了吴以晨,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沉默了一会,吴以晨好像察觉出了些什么:“这里是哪?现在是什么年份?”
男孩一脸坦然地告诉他:“这里是蟒山,今年是我们纳康族历360年,宸历是庆华六年。”
男孩说的话他都能听懂,但连起来怎么就那么迷惑,纳康族是什么族,他只听过纳西族,宸历又是个什么历,他只知道公历农历,甚至农历都还算不清楚。男孩看出了他的局促,于是贴心跟他解释:“你不是大宸人,也不是我们的族人,那你是哪里人?”
吴以晨脑子里乱糟糟无措地摇头,男孩感觉到他的失落,便坐在床边细声劝慰。
一番天人交战地思想挣扎后,吴以晨不得不相信,自己遇上了时空错乱,狗血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