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乐署。
流渊坐镇太乐署,帮助刑部官员清查涉事官员,并全部押走待审。
王若彬步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附在流渊耳边说了什么。
流渊蹙起眉头,转头问道:“此事上报了没?”
王若彬摇了摇头:“我还不清楚,只是几经查处之下,好像有些蛛丝马迹指向京郊那处。”
流渊思索了一番:“这件事情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王若彬回话:“此事是我爹一个手下在兵部查出的,当年那位想要兵权想的近乎疯狂,兵部安插的人最多。这件事肯定是要上报朝廷的,陛下很快也会知道。”
流渊头疼道:“你说你把这事告诉我做什么?这事既然我先知道了,若不能立刻上报给陛下,就是刻意隐瞒,若是上报陛下,我又是越权。”
王若彬尴尬的呵呵两声:“我这不是在军中习惯了嘛!遇到事情第一个跟您汇报。”
王若彬顿了顿说:“那这事,让我爹去报?”
流渊愤恼地抓一抓头发对他说:“暂且先这样吧,此事我亲自去向皇上说,毕竟你在我手底下跟着,若说兵部的事情我丝毫不知,反倒会引起怀疑。”
王若彬本是个洒脱的性子,朝堂之中勾心斗角本就觉得烦不胜烦,可他又没别的法子还是听流王的。
流渊起身正要上书去觐见,就被梁寻歌堵个正着。
礼乐司正殿厢房之中,宁紫鸢与流渊正对而坐。
屋中安静的出奇,一阵良久的沉默后,宁紫鸢噌地站起:“你倒是说句话啊!”
流渊扶额叹气:“原本是想待朝中之事过去,才将事情告诉那小子,可眼下他从西南来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宁紫鸢翻了个白眼道:“我算是见识到这小子有多能惹事儿了!”
流渊似乎是想起了在西南的事,忍不住长叹一声:“他惹事的本事还在后头呢。”
宁紫鸢满面愁思:“我本是想等选拔结束后,再寻个时机见他一面的,现在只能抓紧时间办了。”
一个月之期很快就要到了。
上次教了那人弹琴后,那人便三五不时跑来找吴以晨,并且次次都赶在吴以晨刚练完琴的时候,这样一来吴以晨更认定了他是走了后门进来的。
青竹时常失踪的事情,终于引起了梁寻歌和宁紫鸢的关注,这日晚上吴以晨练完琴刚出门,就被梁寻歌拦住,说是宁大人有请。
跟着梁寻歌来到舞坊门口,梁寻歌道:“你且在此等候,我去请宁大人。”
吴以晨站在门口,好奇地向里面张望,便看见庭院中间的舞台之上,宁紫鸢神色严肃地向台下之人说着什么,而后便看她右腿向后抬高,腰向后弯折,吴以晨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摆成一个惊人的造型来。
四肢不协调的吴以晨傻了,人类居然可以用身体凹成这样的形状吗?!
梁寻歌走到舞台之下,宁紫鸢重新站好,向台下说了些话,才整整衣服跟着梁寻歌走了出来。
吴以晨已经傻在了舞坊门口,直到宁紫鸢走到他身边。
“小吴乐师?”宁紫鸢试探着喊道。
吴以晨慌忙回神站好,宁紫鸢冲他微微一笑:“随我来吧。”
吴以晨跟在宁紫鸢身后,走进了舞坊的大门,一路上遇见许多交头接耳的姑娘们,在吴以晨对她们礼貌微笑后,笑着跑来走了。
跟着宁紫鸢来到一间房中,吴以晨一进门宁紫鸢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和那位青竹工公子走的比较近,我便想问问你,他近日时常夜间出门,你可知他去哪里,见过哪些人吗?”
吴以晨摇了摇头:“我和青竹练习的时间离得挺远,基本上遇不见,而且最近我都是晚上练琴,等我回来琴师们都睡着了,也没有遇见过青竹。”
宁紫鸢语气有些严厉:“你们现在身处在内庭禁宫,礼乐司位置尴尬你们也知道。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这帮人一个活口都留不了。”
吴以晨虽然对他们动不动就死亡威胁的事很反感,却也不好方面反驳她,只笑笑说:“我知道你们规矩多,可我真的不知道青竹去哪了。”
他瞪着大眼睛看着宁紫鸢,宁紫鸢噗嗤一乐:“你小子这是在我面前装无辜吗?”
吴以晨依旧是招牌式的假笑:“瞧您这话说的!我是真的不知情呀,当然要辩解一番了!”
宁紫鸢沉默地看着他一会,说道:“伶牙俐齿,耍滑头在这里可长久不了。”
吴以晨眯起眼睛笑着道:“大人放心,滑头我有,本事我也有!”
宁紫鸢频频点头,起身把人送出去,才到院门就见梁寻歌正和一人说话,听到脚步声那人转头,赫然便是礼乐司掌院谭正成。
一见是他,宁紫鸢言笑晏晏迎上去行礼:“谭大人万福。”
谭正成看了一眼吴以晨,对她说道:“宁副掌院,我记得你是负责舞乐的,怎么现在还管起乐坊的事了?”
宁紫鸢依旧笑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