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陆征南信心十足,“他看了那么久,绝壁是线索。”
顾川若有所思的点头:“有道理。”
离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仍旧继续。
二人再次将视线转移到床头柜上,这白色的小柜子不高,只有两层抽屉。复古的欧式雕花很有年代感。
“密室逃脱玩过吗?有柜子一定要打开,有镜子一定要打碎,铁的定律。”
陆征南蹲下身子将抽屉全部拉开,却只找到了一卷医用纱布,和一张模糊不清的医院检查单。
他将仅有的信息读出来,“利器所伤、跟腱断裂、神经断裂……这什么东西?”
顾川动了动喉结,伸手道:“给我……给我看看。”
他接过检查单,清楚地看到那上面打印的一行字,握着纸张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怎么了?”陆征南起身就看见顾川面色不对劲,“看出什么明堂?”
“嗯。”顾川指着检查单上的专业术语,解释说:“跟腱断裂形同断腿。如果这个检查报告是属于房间主人的,那么他很可能是个……残疾人。”
他下意识看向床头柜上的照片,出于尊重,没有办法将瘸子二字脱口而出。
陆征南第一个想起来的是自己的倒霉哥哥,也是个残疾人。
想到这里,他再次打量着顾川,Jing致的小脸有种说不出的严肃,比粘人的模样惹人青睐,“你怎么知道这些?”
顾川:“小时候,认识过一位哥哥,也是这个病症。”
陆征南站起身:“治好了?”
顾川目光暗淡:“人的腿筋如果没有在第一时间进行处理就会萎缩,后续即便是接上也不能恢复如前。”
简而言之就是治不好了。
“你还认识过哥哥?”陆征南自动提取关键字,把玩着顾川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你哥哥不就我一个人么?”
顾川是孤儿,无父无母无依靠。
十九岁前靠自己,十九岁后靠陆征南。
陆征南从没问过他的过往,一来不感兴趣,二来说了也是白说,过后就忘了。
可是一听说顾川管别的男人叫过哥哥,他心里那份偏激的占有欲就如同野草一样,疯了一般的肆意生长。
没有人比顾川更了解陆征南此刻的眼神,他下意识向后退两步,保持最安全的距离,小声说:“别闹。”
见他这幅怂样子,陆征南轻笑两声,眼神像是在说: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戳了戳顾川眉心的小红点,打趣道:“游戏而已,别太当真。跟哥混,保准你安安稳稳走出去。”
冰凉的指尖触上眉间,顾川仿佛穿越回到年少时期,陆战北也是这样轻点着他眉间的小红点,笑道:“小伤而已,别太担心。跟哥哥回家,今晚给你做好吃的。”
碍于录制还在进行,顾川只能强忍住睹物思人的冲动,将视线从陆征南身上移开。他捏紧了检查单,强忍住嗓子里的不适开口道:“这个房间的主人是那个残疾人。”
“Why?”
陆征南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信誓旦旦的夸下海口后就专注于在房间里寻找线索。
“因为检查单上显示,患者为男性,十八岁。”顾川将检查单举起来,食指就夹在患者年龄那里。
陆征南若有所思的看着被自己忽略的重要信息,再看向顾川时眼神里多了几分肯定。
“没错,你分析的很到位,《成王败寇》最喜欢搞这种隐藏主线的假象。”
鉴定完毕,陆征南环顾四周,最终将注意力放在大床上。掂量片刻,他还是决定俯身查看床底下的情况。
顾川眼看着他趴下去,胳膊那里的布料瞬间绷紧。
陆征南的肌rou很有爆发力,曾经在床上一边做.爱一边做俯卧撑,也时常在顾川眼前炫耀自己的力量和技巧。
只是他有些洁癖,为了不让衣服沾染到地上的灰尘,他采用了俯卧撑的姿势将身子探下去,“靠!果然有东西。这底下都是干货。”
陆征南站起身,说话的功夫就要将床挪开。
顾川准备帮忙,却被他用手背推到一边,“我来就行,你这细胳膊细腿儿,小心一个寸劲儿再掰折了。”
顾川:“……”我也懒得出力气。
看上去重如千斤鼎的大床在陆征南手里却跟个带着轱辘的冰箱一样,一推就走。
床下藏匿的物品全然暴露在空气中。
那是三副长宽各有一米的正方形油画,和一本印着英文的外国书籍。
顾川首先选择最小巧的物件,拿起那本书端量片刻,轻声喃呢:“《娜娜》。”
“什么?”陆征南正在摆弄油画,忽然抬头看他。
画上的女人侧脸入境,一头浅棕色的卷发优雅知性,幽蓝色瞳孔如同宝石。她坐在深蓝色背景的大海边,怀里正抱着一个亚洲面孔的男童。
男童三岁左右。面色白净,头发乌黑,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