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风鼻子都红了,扭头避开,“我没看错。”
“好好好没看错,那我们回酒店我再听你认真说一遍,好吗?”
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再回去让人家笑话了,徐彬回去给导演道了声歉,说时风已经醉的不行,好在对方也很理解,叮嘱一句注意安全便让他们离开了。
到了酒店,时风没在闹了,一个人瘫在柔软的棉被间,望着天花板出神。
他不是很清醒,头脑浑浑噩噩,心中却思绪万千,不肯闭眼睡觉。
手机震动两下,屏幕亮起,有微信消息。
时风便拿过手机,眯眼点开,红着脸,脑袋摇摇晃晃。
他眼睛都花了,看了半天没看出那微信名是谁,反倒是字都变成了两三层,然后不断扭曲、扭曲,最后扭曲成秦城两个字。
时风回了对方一个字:滚。
他终于支撑不住睡着了,消息成功发出,却好似石沉大海,再无回应。
第二天,时风顶着一张憔悴脸赶早八点的飞机。
在候机大厅,他偶然翻开了那条微信。
Mr祁:跟刘换见面还顺利么。
起风了:滚。
时风眼前一黑,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徐彬:“哥,这你回的啊。”
徐彬抬头扫了屏幕眼,反应跟他一模一样,嘴里的果干都掉出来了,“……?!”
“我我我丢,你昨晚没发多大酒疯啊,一没盯着你就跑去微信骂你顶头老板?”
时风面无表情,“我记得我回的不是他。”
“那你回谁用滚?”
时风不说话了。
他思索一会儿,重新拿起手机打字,来了个道歉三连。
起风了:我的错,我不该,我有罪。
起风了:对不起……我真的是发错了。
发完这两条微信,一直等到了登机的时间祁漠也没回复,时风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回去后再当面道次歉。
到A市时已经是上午11点,时风急匆匆把行李箱丢给徐彬便去往长纪,公司里一如既往的忙碌,却不见祁漠的身影。
前台小姐说,祁漠去参加电影节了,今天不一定会回公司。
时风皱了皱眉,心情莫名其妙有些失落。
没回微信,是没看到,还是依然在生气?
他神情恹恹地独自跑到那间用于作镜头联系的影棚,除了他和祁漠,平时这个房间很少有人进来。
影棚内一片昏暗,时风也不开灯,自己坐椅子上发呆,想着等等看祁漠会不会回来。
这一等,就是漫长的整个下午,他连空调都没开,迷迷糊糊缩着衣服自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少个小时,天都黑了,他却睡得并不沉,浅眠间,有人在大声歌唱,混合着断断续续的贝斯音、夹杂着架子鼓、电吉他,隐约从楼下传来。
“洛丽塔,多少人曾想把你摘下,洛丽塔,为什么沉默着不回答……”
黑白乐队的歌?
那声音实在太大,把时风给吵醒了,揉着一双困倦的眼睛,他顺着音乐声找到了那个房间。
门没关,从外面看去,是三个打扮相当chao的年轻人,其中一个贝斯手尤为显眼,刺猬一样的短发染成橙色,连眉毛也是黄的。
嗯,张扬且嚣张,也亏得那张脸长的帅才能撑起来。
时风倚在门外静静听了一会儿,脸上毫无波澜。
应该不是什么专业的乐队,倒更像是临时凑一起弹着玩儿的,吉他手跟不上节奏,唱的调子都跑偏了,贝斯还行,就是只顾着自己嗨,完全没融入组合中,鼓手……鼓手是最专业的,倒被这俩人给拖了。
“靠!”KK一把扯下贝斯扔地上,跟摔着玩儿似得毫不心疼,“你唱的是什么鬼啊!老子耳朵都要听聋了!”
那吉他手看起来还很年轻,十八九岁的模样,闻言只静静低着头一声不吭。
电话铃声打破沉默,KK心情极差的骂了一声,满脸不耐地接了助理电话。
“祖宗?我叫你声姐别烦我了行不行,那种智障傻白甜剧我已经演够了,要是没什么有趣的行程你让我自己安心玩会儿OK?我在哪里?美国,就这样拜拜。”
挂完电话,他张口就要继续吼那吉他手,时风看不过去了,抬手叩了叩门框。
对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隔空飘来,时风毫不回避地打了个哈欠,淡淡说道:“你自己也不怎么样。”
第34章 祁漠,别生气了
KK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时风自顾自走进了进去,瞥一眼地上的贝斯,有些可惜的捡了起来。
那琴相当漂亮,通体漆黑,音色也很好,时风扫了一下弦,眼睑微眯。
“你一个bass手,不知道去控制整个乐队的律动,跟主唱抢什么风头。”
末了,时风还要抬起薄薄的眼皮刺激他一句,“你是业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