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听。”时风打断他的话,直而长的睫毛一开一合,“告诉我。”
秦城拿他没办法,妥协道:“好吧,我就说我知道的。”
时风定定睨着他,表示自己在听。
“何漫漫碰毒/品,而且已经碰了有挺长时间了。”秦城把水杯推到一边,继续道,“她藏的挺好,但还是有几个人知道,比如我。”
时风回想起之前在化妆间,何漫漫素颜时的真实状态,暗道自己的直觉可真挺准的。
“你可以直接戳穿,但她现在有人保。”秦城说,“那种东西也敢碰的人,胆子大,你估计威胁不了她。”
时风也觉得伤脑筋,“难道她就没什么弱点。”
秦城听到这句话,眼神移向别处,停留了几秒。
他嘴里哼出极轻的气声,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说:“谁知道呢。”
吃完晚餐后,秦城拉住时风,让他陪自己一起看看lun敦的夜景。
推辞不过,时风勉强耐着心去了。
夜色中,两人在泰晤士河边一前一后慢慢走。
秦城道:“我的戏份拍完了,明天就走。”
他在时风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虽然想跟你坐同一个航班回去,但我还有通告要赶。”
时风淡淡回应:“工作重要。”
秦城心情似乎很好,嘴里低声哼着什么歌。
气氛平静安宁,时风却心不在焉,也没什么心情。
他道:“这首歌早就过时了,让别人听见会被笑的。”
秦城抬手随意指了一个方向,“看,天鹅。”
时风看一眼,又极快地收回目光。
“在我这里永不过时。”秦城回头看他,笑容温柔迷人,“因为是你唱的。”
在这一刻,时风再扯不出任何笑脸。
夜风掀起他的刘海,时风裹紧外套,望向远方的眉眼忧愁笼罩。
不要再说了。
他的身体早就空了。
每当这个人说起爱,巨大的空洞从心脏深处蔓延开来。
经年的伤口无法愈合、无法填满,不尽的焦虑和意识分离日复一日折磨着他。
时风走神时间一长就开始恍惚,他组织着语言,慢慢说道:“有点冷……”
秦城停住脚步,走了过来,忽然双开双臂将他拥进怀中。
熟悉的香味传入鼻间,秦城问:“现在呢。”
大概静止了15秒。
时风忽然捂住耳朵——
耳鸣,刺耳的尖锐声在耳内长啸,拉长、拉长,像金属弦的撕扯尾音。
他面色瞬间煞白,唇/齿无声地张了张,像是痛到喊不出声来。
时风双手捂着耳朵,无意识地往下蹲,“啊、啊……!”
秦城的话语就在耳边,声线放低、放缓,问他:“怎么了,哪里痛?”
时风拼命摇头,脸上血色全无。
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耳道、耳膜都快要被捅穿、破裂,想要减轻痛苦,背上那双手却始终未曾离开分毫。
时风呼吸紊乱,只知道喊:“走开、走开!”
秦城感到困惑,他不知道时风的病,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神情痛苦,只是一直反复地问道:“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视觉扭曲,眼前人面容模糊诡异,滋滋嗡嗡,耳鸣传出尖叫。
即将冲破濒临点的那一刻,他思绪一片混乱,脑海突然出现记忆闪回。
——“小风。”
平静无比的男声在喊他。
冷淡,空空荡荡,听不出任何感情起伏。
厚厚的窗帘只透进些许微光,秦城立在床前的身影、轮廓,都是黑色的一团。
“小风,我们先暂时分开一下。”
……为什么?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哦……
黑色人影又开始扭曲,分散,画面开始不断变化。
白色,很多白色……墙上时钟滴答走动。
面前只坐着一个医生,视觉却影影绰绰,她抬头,开口说出的声音像在脑内响起。
“你可能会选择性忘记一些令你痛苦的东西。”
病例单上行走的字迹像蚂蚁爬过,窸窸窣窣。
“但有天也许会想起来。”
“很多时候药物帮助不了你,你应该明白,大多数人都是在跟自己的心魔作斗争。
“有的逐渐好转,有的步入疯癫。”
医生说:“接受它,或者战胜它。”
时风在此刻,的确想起了一些早在脑海模糊的记忆。
他和秦城,是同一期的练习生。
成团出道时,时风18岁,秦城19岁。
他们最初的感情是没有那么好的,虽然同在在714,但两人平常见面,也就是打个招呼然后继续练习的状态。
直到后来,秦城做了一系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