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明云雪把鸟引了过来,喂了它几条面包虫以示奖励。
但没过一会儿,吃了面包虫的虎皮鹦鹉抽搐了几下,也在笼子里归了西。
明云雪盯着笼子,依旧用手指逗弄着什么。
有的女人没了儿子,像疯了一般;也有的女人,抛了儿子,在外面依旧快活。
明云雪杀的第二个人是白雪棠。
那一年高考毕业,他十八岁,在另一座城市找到了白雪棠的住处。
白雪棠已经离了三次婚,在生了明云雪之后又为其他人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现在的她一个人住,没有儿女陪在身边,因为抚养权不在她这,她也不想养。
她手头有钱,买了处带庭院的独栋别墅,庭院里栽有一棵海棠,开花时芳香扑鼻。
想不到明云雪会找到这来,母子俩终于可以坐下好好地聊一聊。
白雪棠坐在蒲团上,抽着烟,吐出一口烟圈,对对面的人说道:“你都长这么大了。”
的确,都长这么大了,她离开明家的时候,明云雪才是个五岁的小男孩。
一转眼,都要上大学了。
明云雪不说话,只看着她。
白雪棠又把视线移到了庭院的海棠树上,问他明正乾现在怎么样了。
“他很好,娶了一任又一任。”
“男人都这德性,喜欢年轻又漂亮的女人。”白雪棠又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明云雪继承了她年轻时候的美貌,只不过显得有些冷清,孑然一身的模样像极了她此刻的生活境遇。
“你十八了吧,有想过找女朋友了吗?”
“暂时没有。”
“没交过一个?”
“没有。”
白雪棠忍不住笑了起来,结果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口烟,咳个不停。
明云雪没动,等她咳完。
岁月在白雪棠的脸上留下了印记,明云雪看见了她眼角的皱纹。
白雪棠缓回神以后喝了口茶,又继续闲聊着:“你以后上了大学,要学什么?”
“学医。”
白雪棠笑了笑,有些无奈:“我还以为你要去学管理,好进你爸的公司。”
明云雪沉默了会,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你会对我好吗?”
白雪棠抽了口烟,在弥漫朦胧的白色中凝视明云雪,像是很认真思考一般,她说道:“不会,因为我自己也过得很累。”
明云雪用手指摸了摸自己有些干裂的唇,再也没说话。
他走了,再也没有回头,白雪棠目送他离去。
…
后来白雪棠失踪了,失踪了一个月,还是牌友报的警,因为白雪棠欠了她们不少的债。
白雪棠的手机在河边被人发现了,警方开始在河岸进行搜寻,之后把搜索范围扩大到了河中,进行打捞,但是只捞上来了一半的尸骸。
残骸被装在黑色的袋子里,已经被河水泡得浮肿不堪。
而后白雪棠的别墅也经搜索了一番,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连地都刨开了。
作为一个月前唯一一个和白雪棠见过面的男性,明云雪被请到了刑警科进行问话。
一位很年轻的实习刑警在一旁观察他的表情变化,可是明云雪脸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在听到自己的生母被残忍的分尸后,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虽说是怀疑有作案的动机,但是刑警们还没有发现任何的证据能够表明人就是明云雪杀的。
这成为了一起悬案,时间一长,便会不了了之了。
可那位实习的小刑警却把明云雪记在了心上,他觉得肯定是他。
人肯定是明云雪杀的。
但他没有证据,仅靠直觉。
白雪棠的别墅成为了凶宅,按照程序,这应该被她弟弟继承,但明云雪给了他一比钱,比卖掉别墅更有价值的一比钱,补上了他赌.博和借高.利.贷时留下的大窟窿。
之后别墅归了明云雪。这是他妈妈的家,别人也没法说些什么。
再次坐回原来的位置,明云雪抽起了烟,转头看向别墅的庭院。
海棠树已经被移走了,留下的空地栽上了红玫瑰和白蔷薇。
泥土翻新,有什么被埋在了庭院底下,成为鲜艳花朵的养分。
也是在这一年,明云雪遇上了谢一恒。
那天,明云雪站在江边吹风,又或者是在看什么东西,离他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小男孩,正和爸爸一起钓鱼。
早上钓的鱼,晚上又提着桶到江边放了两条。
男孩也注意到了明云雪,因为明云雪已经从早呆到了夜晚。
明云雪穿着风衣,戴着口罩,谢一恒根本看不见他的脸,只能从眼睛依稀判断这是个很帅的大哥哥。
“大哥哥你是不是没吃饭啊?”十岁的谢一恒第一次开口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