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么晚找我干嘛?”
秦澈扯出一抹笑,道,“师叔,师父他,都知道了,没责怪你吧!”
“行,你小子还知道关心我,没什么事,你师父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了,他有哪次是真的狠心罚,不过是走走样子罢了”,萧若宸长长地叹了口气。
秦澈闻言立马凑了过来,低声问道,“师叔,那我把通行令扔了的事,你没有说吧!”
话音未落,萧若宸便对着秦澈的脑门狠狠弹了一下,“说到这就来气,那令牌是仙家之物,你这傻瓜,居然随手就扔,你可知若被居心叵测的人拣去,会有什么后果,幸亏被我发现带回来了!”
对面的人听了眼睛顿时像开了光一样,连忙抱住萧若宸的胳膊晃起来,“师叔,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把它给我吧!”
“给你?又想下山,想得美!”
“哪能啊,这令牌是师父所赐,我想时时刻刻带在身边,这也是体现徒弟敬爱师父的表现啊不是吗,我也玩够了,没什么念头出去了,好不好嘛,师——叔——”
萧若宸向来吃软不吃硬,听了秦澈这番话,再看他神情,嗯,看来是真的知道错了,也罢,随即从怀中取出令牌塞到他手里。
“谢谢师叔,不过,我很纳闷,这次师父居然没有罚我,我还有点不适应,哈哈!”
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子,师兄哪还有Jing力罚你,前日痛得吐血昏迷,在你面前还要装成没事人一样,殊不知他这几日每天都被寒毒折磨得死去活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你看不出来吗?
偏偏师兄警告自己不许说出去,可你看看,这小子没心没肺的样子,唉,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当真是绝配!
“怎么,皮痒痒,那不如我来替你师父教训你?”说着便取出流云折扇,作势要打。
秦澈见状连忙推门而逃,嘴里还叫嚷着,“不用不用,回去我自己跪!”
再次回到染玥阁,秦澈心满意足地躺到床上,心里开心地不得了,令牌到手了,下山简直是轻而易举,随后便像个擀面杖一般在床上打起滚来。
然而下一秒,他腾的一下坐起了身,不对,这令牌是到手了,可是若被发现必定还会被抓回来,要想个长久之计才是,不如我去藏书阁看看典籍,也许有所助益。
藏书阁被秦澈翻得一片狼藉,各种剑谱、机关制造、修身养性的书都被一股脑扔在了地上,而那人早已被淹没在书海中,不停地翻阅着。终于,五个大字映入了他的眼帘——九曲化功散。此药没有毒性,无色无味,但是对修仙之人却是极大的忌讳,若是服下此药,便会瞬间功力尽失,根据药量的大小,封印术法的时间也有所不同。
“嗯,不错不错,虽说只能维持数日,但仙山一日,凡间一年呢,足够了足够了,一来可以好好地照顾阿煜,二来,自己也算做了件好事,封了他的法力,省得他再害人,可是这药去哪里找呢?欸,我怎么把他忘了,师叔的医术在仙界颇有建树,他若自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也许他那里会有!”
次日清晨,秦澈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紫宸殿,却空无一人。
嗯?不在?
嚯,哪来这么大的药味?秦澈顺着药味一路往前走,来到了萧若宸炼药的地方。
“师叔,你干嘛呢?”
“哎呀,你吓死我了,怎么走路没声啊,我在炼药,一边玩去!“
“哦”,秦澈正要走,可余光猛地瞥见一旁的药格,一处正写着“化功散”三个字,顿时眼前一亮,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拽了一包放到袖子里,迅速关上药格。
“你怎么还不走啊,不嫌药味浓吗?”
秦澈猛地回头,”不,不不,那个,师叔,这大清早你熬药给谁喝啊?”
“你师父啊,他不是寒……”,不对,师兄嘱咐过不可说出去,差点就说漏嘴了。
“我师父,寒什么?”
萧若宸尴尬地笑了笑,“哈哈,你师父寒气入体,有些风寒之症,没什么,没什么!”
“哦,那这样吧,师叔,这药熬好了吧,不如我端去给他,服侍他喝下,好吗?”
呀,这小子开窍了,知道关心师兄了,不错不错,值得表扬!
萧若宸心里自是高兴,把药碗放到秦澈手里,目送着那个挺拔的背影远去。
不谙世事的少年终于长大了,想必师兄定会开心。
这一路的长亭曲折弯绕,走到一处僻静之地,秦澈便把袖中的九曲化功散尽数倒进了药汁中,用勺子轻轻搅拌了几下,环视了一下四周,走到九幽宫门口,轻轻扣了两下,低声道,“弟子秦澈,拜见师尊!”
“进来!”
秦澈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自家师尊正半躺在椅子上,一身月白缎衣,马尾半扎,用发冠束起,银簪横插,剩余的长发随意地披在后背,两条长长的白色发带散在其中,一双凤目半闭半睁,如玫瑰般红艳的唇瓣紧抿,一手抵在太阳xue撑着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