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
金鞭卫还能办正事儿呢,能延误你们什么大事啊?你们的大事儿不就是侍寝吗!」
「京城内负责安防的是我们京卫军,抓捕逆犯查案那是大理寺的事,处理军机要
务有军机阁,犯着放你们出来溜达,别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丑事?」「你们金鞭
卫还是刷刷干净金鞭,等待陛下临幸吧。」随即哄堂大笑,金刀卫原本是女帝御
前侍卫的一支,直属女帝麾下,后面变味了,逐渐换成京中皮相姣好的纨绔子弟,
京卫军真正起早贪黑,向来瞧不起金刀卫以色侍人,私下间常有冲突。
领头的金刀卫眼看追捕的人越来越远,恶从心生,拔刀相向,京卫军同金刀
卫混战成一团。「义父,这世上还有公道吗?」原梦崖身上缠着绷带躺在床上,
他被几人围攻差点被扎了个透心凉,好在年轻身底子强硬,恢复快,精神还算好。
「好了,你也不用觉得委屈,我可是听说是你先挑的事,朝你动手的那几个,都
已经被罚了俸禄挨了板子。」冷京卫当原梦崖发牢骚。
原梦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冷京卫陷入深思:「义父可还记得,前几年红河
洪水泛滥,哀鸿遍野,朝廷拨下去的赈灾银子被官员层层盘剥下去所剩无几,就
思量在粥水里下毒减少灾民数量,差点引发灾民暴动,当时有人打着已故七公主
名号,救灾施粥,治瘟安防。那时候我就怀疑……她没有死,对不对?」「不过
是以讹传讹,都是陈年旧事了。」
冷京卫淡淡的。「义父真这样想,还是有事瞒着我。」原梦崖手紧张的拽拳。
苏香香府上花瑞源就是大夫人缘甚广,厨管金玉盘一双巧手山杉野菜成珍馐,杜
江号称断案如神在百姓中威望很高,夏子焱武艺高强在江湖上一呼百应,由他们
组织民间势力维持灾区秩序可能性很大。原梦崖入苏府更了解到苏香香一直与滨
州粮商有大量交易,每年周济穷苦百姓,寻常内宅妇人哪来这么仁爱的胸襟:
「苏香香就是七公主,她是皇室血脉,为什么……要隐姓埋名……」
「你这刨根问底的性子,像你爹,养伤期间,你可以好好想清楚这个问题。」
冷京卫拿指头戳原梦崖脑袋,这话等于承认他知情。
一个流落民间的皇女,无根无势,宛若浮萍,性情柔弱婉约没有帝女该有的
威势和气度,还身患不孕之症,早就沦为弃子,做一个寻常妇人是苏香香唯一的
选择。
苏香香毕竟养在宅内太久,连日赶路身体不大吃得消,人在马上的时候,竟
然昏过去,误了赶到下一个城镇投宿的时间。
天黑的时候,徐徐转醒,睁眼望见的是漫天繁星,还有投影在溪石中的璀璨
星芒,身底下垫着干草,旁边篝火烧得很旺,水边蚊虫多,所以还有准备驱虫草。
月明风轻,不冷不热,清冷的月光照在男人银白的长发上,带着薄薄荧光,
他的嘴唇颜色很浅,下颌尖细,即使睡觉的时候,也戴着半张狐狸面具。
苏香香枕在男人腿上,伸手将他垂下来的头发抓了几缕在手里,她一直没有
细想,这几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头发怎么全白了,现在谁还能认得出他就是当
年风流不羁的逍遥子,是自己拖累了他。「师傅。」苏香香突如其来的伤感起来,
眼睛不自觉的泛红,想着李敏熙早醒了,她又觉得窘迫,头还有些昏昏沉沉,身
上粘腻得难受。
李敏熙的确早就醒了,苏香香趴在他胸前抽泣时,他忍住没动。
面前山水清无痕,四下人烟绝迹,一个绝美的女子站在溪水石岸中,衣衫尽
褪,亭亭玉立,像一朵开在水中的水仙花。
绿草密密苍苍,晶莹露水结成霜。我心中那女子,伫立在溪水旁。
李敏熙脑海里不自觉想到,苏香香昏厥,他纵身换马,将她揽入怀中的情形,
那种仿佛拥抱住她就拥有整个世界的完美感,身体仿佛受到蛊惑,等他意识到时,
自己也已经站在水中,面前娇俏的女子,赤身裸体,玉腕伸向他脸上的面具。
李敏熙几番挣扎,垂手,闭上眼,脸上面具脱落,他身体僵住,眼睫在女人
的注视下颤动,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女子温软的身体和体香侵袭而来,嘴
唇贴上他温热的唇舌。
心里那根名为道德底线的弦,『铮』的一声断了。
大手不自觉揉捏苏香香两团椒乳,入手滑嫩的触感,令人沉沦,听到苏香香
溢出唇间的呻吟,心都酥了,嘴唇顺着苏香香优美的脖颈往下,温柔又带着探究
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