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清远便将手中两副竹筒装的章鱼丸子递了过去,但不等阳清名伸手接下,无砚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阳清远的那只手,轻轻拉了回去,似是反对,阳清远回眸,微微诧异地看着无砚。
阳清名微微一笑:“这是买给我的,还是买给无砚的?”
无砚吐露心里话:“本来是想留给我吃的……”
阳清名笑了笑:“如果我一开始说吃了,这一顿就给无砚了是吗?其实我早就吃了。”
阳清远为难起来:“你刚才说没吃,现在又说吃了,你让我很麻烦啊,哥!”
阳清名回道:“你从我手上抢走了无砚,又偷偷与他成亲,心里真的还有我这个哥哥?”听起来还是那般温柔,但竟是责问。
阳清远稍稍恳求:“今日是你我的生辰,别说些不好的话,成吗?”
阳清名回道:“你不应该带无砚来。”
阳清远劝道:“哥,木已成舟了,你该接受我和他的关系。”
阳清名嘲讽地浅笑道:“他背叛了我,为何还要再来见我?难道不懂被背叛的滋味,刻意来瞧一瞧的吗?”
无砚听罢,抢在阳清远之前答道:“我并没有这么想!只是新婚不久阳清远就出远门,担心他不回家而已!”
阳清名回道:“远和我都只有一个家——淅雨台,不是吗。”
无砚有些无奈:“阳清名,我不是来与你吵架的。”
阳清远接话道:“哥……,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说过以后夺回了掌门之位就封我为第一长老的事,我办不到了,我已成了‘慕容阳清远’,没有慕容世家的准许,我便不能擅自离开雁归岛……”
阳清名单手扶住阳清远的肩头:“你为何会偏偏看上无砚?也是因为慕容世家有钱有势?”
阳清远回眸望了望无砚,稍稍害羞着答道:“哥哥从不觉得……无砚美貌出众,身子迷人吗?我第一次见到他,与他大打出手,他举剑动武之姿竟也是美如风景,我一见倾心,偷偷想着,他若当了我大嫂就太可惜了,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阳清名忽然举手,掌掴了他的脸颊,随即说道:“我竟不知你会喜好美色,怪我当初没有好好教过你‘美色误国’的道理。”
阳清远还没被那一个耳光打到失智,继续说:“哥哥不是已有了新欢吗?那就不要再对无砚苦苦相逼。”
阳清名苦涩地浅浅一笑:“我是与那个人有过几次,但仅仅是因为男人的本性,他对我以后夺回淅雨台的计策亦有帮助。也许,对你来说,他便是第二个无砚。”
阳清远越来越为难,只好劝道:“哥!放过你自己,今日我们兄弟两人好好过生辰行吗!”
阳清名的目光落在无砚身上,紧紧盯着无砚。
阳清远也瞧了无砚一眼,忙又补充:“总得有人斟茶斟酒。”
几句话发泄出了不满的情绪后,阳清名稍稍平静下来,难得的兄弟重逢,与一年一次的生辰,此等美好光Yin,他也不想因为无砚的出现而糟蹋掉,便第一个迈步走下楼梯。阳清远跟在他身后下楼梯,回头,伸手牵住无砚的手,带无砚下楼。
三人坐在小画舫里,让船夫撑着船顺着川流往前行,边喝酒边赏景,无砚静静地为阳清名斟了一杯酒,又为阳清远斟酒,阳清名端起酒杯,冷冷看着无砚给阳清远斟酒、阳清远温柔含笑着望无砚的那一幕,心里的醋意在脸庞上毫无波澜,只是稍稍展露上饮下的那一口酒。
阳清远忽然说道:“哥,你知道吗?我和无砚缔结了连命咒,所以慕容世家的当家才要我与无砚成亲,不许我轻易离开雁归岛。如果我有什么闪失,无砚也活不成了。”
阳清名一听‘连命咒’,便惊诧起来,握住酒杯的右手亦不由发颤,差点儿将杯底里的佳酿洒出,回道:“连命咒……可是我和你在小的时候尝试过的那个?”
阳清远点头,继续道:“血缘无法缔结成功,所以我们失败了。”
阳清名不禁握紧了拳头,脱口:“你带无砚去见那位法师再度缔结一次,然后成功了?!为什么你们会成功……”
阳清远娓娓道来:“哥,你听我说。你夺走无砚的第一次之时,丢失了咒种,转移到了无砚身上,后来我与无砚有了关系,咒种便相连,才成功缔结了连命咒。”
阳清名恍然大悟:“我们是兄弟,不能做那种事,所以才没有成功是吗……”刚说完,就大笑起来,却是十分苦涩的笑容。
阳清远安慰道:“我知道你很惊讶,但,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
阳清名痛快地灌自己一杯酒,似在嘲笑般的喃喃:“命中注定……哈哈哈,为什么我总是错算一步……”
阳清远亲自为他斟酒:“哥,你别难过,虽然我遇到麻烦的时候,你不会知道,但有无砚在,我会好好活着的。”
阳清名突然抓住他的手:“远……”阳清远微微诧异,瞧了瞧被抓住的那一只手。阳清名望着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今夜一个人来我入住的客栈见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