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问。
莱姆斯耸了耸肩,又一次闭上了眼睛。很糟糕,他自己心里清楚。不像以前那么糟糕,在总部里那种……但也绝对没有改善。每一次他想着自己今天要怎么做,狼会被压制在心的底部,而他就自由了。
哈利。
这是哈利的第一个圣诞节。
我们都会在一起。
“等会儿吃早饭了。”小天狼星终于说道,把绷带放回床下,站起身。他又一次穿着他的摩托长靴,和他一身的衣服配在一起显得相当别扭。小天狼星依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麻瓜和所有叛逆相关的衣服这么感兴趣,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他的摩托车停在门廊旁边,上面积了一层雪。昨晚下雪了,他看见雪花在窗外落下,大脚板把他的头撞在玻璃上。
狼咬了大脚板的脖子,想要杀了他,而大脚板反击了。他用的力道重了一些,狗把狼扔到窗户上,玻璃渣都落在月亮脸的头上。莱姆斯打了个寒颤,意识到他的头皮很疼,而小天狼星把他的头包得像是棵圣诞树一样。
“你想吃什么?”小天狼星在厨房里向他喊道,“我们有……面包,面包,还有……你来看看吧,更多的面包。”
“这个月过得比较艰难,”莱姆斯说,“你知道我的工作……”
“他们对你的保龄事业……”
“圆顶帽,”莱姆斯小声嘟囔着,在床上翻了个身,“你知道的,这不是职业,只是个……任务。”
“好吧,但你应该有工资。”小天狼星把头伸进橱柜里,他不敢相信莱姆斯只有这么一点吃的,“无论怎么说,我觉得那太可怕了。告诉人们他们的孩子死了,他们的丈夫……”
“我希望在圣诞节不要讨论这个,大脚板。”莱姆斯说着。
“那我们就吃面包了,”小天狼星在和橱柜的斗争中宣告失败,“我们有全麦面包……全麦面包……哦天哪!在你的面包袋子后面有一片白色的面包,就是看起来不太新鲜了……”
“我不饿,我很好。”莱姆斯说。
“哦,我可没在关心你,”小天狼星哼了一声,“我饿死了,你不是好主人,你知道的……就用这些东西款待客人。”
莱姆斯大笑起来,牵动了伤口。绷带粘在伤口上,他没法在不碰到伤口的情况下移动。每一刻伤疤都在提醒着他它们的存在,而血ye会凝结,他又会站起来,迎接新的一天。和破碎的玻璃有关的记忆,和狼有关的记忆都会淡去,直到下一个满月。总是这样的。
他现在已经习惯了。
这是哈利的第一个圣诞节。
他无论如何不能错过这个圣诞节。
“那么,昨晚在储藏室玩得不错,”小天狼星走进来,手上拿着两块全麦面包,“我觉得你摧毁了两个橱子,为了防止你扑向壁炉,我几乎要把你的耳朵咬下来。你真的不应该在满月时离开那种东西,月亮脸喜欢光亮……”
“我会记住的。”莱姆斯说,小天狼星伸出手把面包递给他,而莱姆斯僵住了。他抓住小天狼星的手腕,把长袍卷到手肘的地方。当他看见那道长长的伤痕时,他的眼睛都瞪大了。
“天哪,”他颤抖着声音说,“我……”
“别担心,”小天狼星挣开了他的控制,“这只是个意外,你在我把玻璃碎片清理干净之前推了过去,没那么疼的。”
莱姆斯咬了一口面包,开始慢慢地吃:“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小天狼星说,“你还把我伤得更糟过呢。好了,我们是凤凰社成员,我才不在乎这种小伤。”
“你应该用一点绷带……”
“不,”小天狼星揉着胳膊说,“它们只会把伤口粘住。”
莱姆斯又一次大笑起来,他吃完了早饭,叹了口气,又一次躺回床上。他闭上眼睛,疼得全身都缩了一下。绷带正在治愈他的伤口,毫无疑问,他的整个身体都像是被投入火炉里了一样。莱姆斯抓紧了床柱,紧咬着嘴唇,小天狼星看见了,转过头望向窗外。
“你知道的,”他说,“昨晚下雪了。”
莱姆斯点点头,喘息着说:“我知道。”
“昨晚雪积起来了,”小天狼星没有看莱姆斯,“挺厚的,希望摩托车能发动。如果不行,我们就用飞路粉。你还有吧?”
“有一点……在那儿,”莱姆斯挤出几个字,他恨死这一部分了。一年前治疗师决定试试这种绷带,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它们。一大卷白色绷带,看起来像胶带一样,他的床下就放着两卷。他曾经自己包扎,但现在三个人又开始轮流来陪他,他们也学会了用绷带,帮了许多忙。
狼也知道他们回来了。
他曾经沉入深渊,而现在……他还在那里,就在莱姆斯身后。总在他的耳边低语。
“近了。”
莱姆斯摇着头睁开眼睛,烧灼的痛感正慢慢褪去,他已经可以拿下绷带,自己站起来了。
小天狼星依然不在看他,他似乎对地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