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凤也是脾气好,被陈无计喊了一路的小萝卜,除了自个儿生闷气也没别的什么,这要是换做脾气暴躁的赤羽火凤,早就跟他骂骂咧咧吵起来了。
金吾凤自动屏蔽了“小萝卜”这个称呼,又或者屏蔽了陈无计,蹬着小短腿,自顾自地往前走。
“仙君!”金吾凤最先发现江景昀,浑圆的眼珠里陡然间迸发出惊人的光亮,脑袋上那类似于萝卜叶的羽毛也跟着晃动,大有白日放歌纵酒的气势,扑哧扑哧地跑向江景昀,最后嫌慢了甚至还扑腾着翅膀飞到他身边。
陈无计:“……这小萝卜还真会飞。”
谢谙:“……火鸭?还是火鸡来着?”
金吾凤:“……”
不想跟傻子说话。
“二位好啊。”有旁人在,陈无计也不能放任自己的仪态不管。
于是,他昂首挺胸,艰难地挪着步子,尽量使自己的腿不要抖。踩着比姑娘家踩的碎步还要步,慢慢吞吞地挪到二人面前。
“你这腿是被人打断了再接上吗?”谢谙发挥不懂就问的Jing神,“还是你被他们气出癫痫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陈无计面带微笑地看着谢谙,“安平王还请慎言。”
“陈药师在村里可有发现?”谢谙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转移话题,可谁知这句又踩到了陈无计的痛脚,此前人家都说了被村民绑着灌药之后不能动弹,现在又来问他有什么发现。
陈无计面色黑了红红了黑,面无表情道:“王爷若是不知道怎么说话就找个会说话的人来。”
这个傻子怎么专挑人的伤口戳?要不是江景昀在边上,他早就开骂了。
“是金吾凤带你往这边走的?”会说话的总算开口了,他踢了踢扒拉着衣摆不肯松开的金吾凤,问道。
“是啊。”陈无计登时松了口气,不得不感慨会说话就是会说话,一问就能问到点子上,不会戳人伤疤。
“刚刚来时看见许多村民穿着喜服聚在祭台上,看模样似要成亲。后来又不知怎么,祭台上的一个大绣球炸了,那些人又赶忙散开了,个个吓得面色苍白往家赶,蹦得跟僵尸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能一路畅通无阻走过来。
“那些人胆子也真小,一个绣球爆炸而已。”
“不对!”谢谙突兀地打断陈无计的话,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景昀,“二哥哥,刚刚……”
“不是我。”江景昀看了眼谢谙,接过他的未尽之言,沉声道,“我并未破这阵法。”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谙:亲妈今天又偷懒了,没有小剧场,不过可以免费手收看火鸭喷火。
金吾凤:……(不间断喷火中)
谢谙:还可以问隔壁剧组借火鸟骂人。
隔壁赤羽火凤:无缘无故cue本座干什么!本座出场费一分钟,哦不,一秒钟八万!本座本来不属于这个剧组的,你这是让本座轧戏。本座如此一个爱岗敬业……(此处省略不重复的五百字)
谢谙:外加小心竿献歌一首。
小心竿:郎君逝去一年多~咿呀么一年多~,妾身心里空落落~(该词出自《俏寡妇梳妆》)
谢谙:谢谢观看,撤了。我受不住了。
第88章 二哥哥给顾行止唱歌
砰──!
随着江景昀话音的落下,远处的那棵姻缘树骤然倒塌,树枝上挂着的红绸悉数化作粼粼金粉揽着阳光争先恐后地散发着自己在这世间的最后一丝风采。
电光石火间,不知从哪窜出来一群小孩,手里皆拿着一朵不知名的红花,嘴巴咧得老开,嘴里发出清脆的笑声,可唯独眼睛里没有丝毫笑意,反而还带着几分肃杀之意。而那漆黑的瞳孔也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谢谙一眼便看见昨日在瓜地里遇见的那两个看西瓜的小孩。
跑在最前面的是包子,狗仔正紧随其后,又或者说是被拖在后面。因为包子的身后正拖着一根麻绳,麻绳的一头正捆着狗仔。
明明二人个头相差无几,可偏偏营造出一种包子比他高了不止半个身子的错觉,就跟踩了高跷似的。
包子的手在空中抓着,脸上神情极为享受,仿佛正在纵马驰骋。他不时回过头看着身后的狗仔,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呀?你不要讨厌我呀,我可是喜欢跟你玩的。”
熟悉的话语钻入耳中,脑海里那个瘦弱不屈的身影与眼前的狗仔逐渐重合。
不对!这不对劲!
这两人模仿的正是年幼的江景昀与顾行止!
谢谙瞳孔骤缩,侧过头看了眼面色Yin郁的江景昀,薄唇翕动,还不待说什么就只见得平坦的地面陡然四分五裂,仿佛一张放大数倍的蜘蛛网,粘合着万物,狰狞地束缚着地面。
从那拇指宽的地缝中钻出无数簇似萤火般微弱的光芒的小虫,却又比夏日的萤火又多了几分诡异。
它们有序地飞舞到空中,大有学着七夕夜里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