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沈疏就觉得有些别扭,挣开周策,将周策怀里背着的油桃抱出来。油桃躺在沈疏怀里小声喵着,往日那活泼劲儿现在是一点都找不到。
周策瞧了眼落空的手,倒也没有很失落,毕竟他牵到了沈疏的手,值了。
要是沈疏此刻盯着周策的手准能看见他在摩挲指尖,好像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但是此刻沈疏所有情绪都被油桃牵着走,他并不关心周策工作室究竟出了什么事,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油桃一个休息的地方。
“你办公室在哪?”沈疏问。
见周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于是忍不住用手肘***他手臂又问了一遍,“办公室在哪?”
这才将色批周策拉回现实。周策竖起食指指向尽头,然后从沈疏怀里接过油桃。
他对白应说:“工作室的事情等会再说,油桃有点不舒服,我先照顾它。”
“哦。”白应嗯了下。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跟在了周策身后,“本来就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单子多,希望你回来主持一下大局。”
周策的脚步骤然顿住,他不可思议的转过身看向白应。这个兔崽子又来这套,每次都骗他说工作室出事了。
沈疏也看向白应,他突然想到还能这样叫老板回来上班,学到了。然后看看已经把生气挂在嘴边的周策,连忙打圆场,稍微放缓了点语气,他对周策说:“你是老板,过来看看是应该的。”
见老板的心上人都这么说了,白应还有什么不同意老板勇敢追爱。他想,沈总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人儿。
越看沈疏越欢喜。白应简直觉得沈疏就是从此以后压制周策的唯一血脉。
他刚要开口答谢就被周策不屑的讽刺了。
周策给油桃顺着毛,踏入了办公室,他说:“我有说过我不来看吗?”
白应发誓周策确实每次都会来看,不过不是每天来,半年也就来一次。但他没说出来,只是表示赞同附和着。
为此,他竖起大拇指,道:“周总一直都很敬业。”
就在周策还享受着白应的彩虹屁的时候,沈疏抹了把书架上面的专业书,上面的灰不要太多。
挑了下眉,沈疏也点头,“确实很敬业。”
前一秒周策还在想沈疏会对自己另眼相看,这一秒的周策彻底石化。好家伙,直接被拆穿也太丢人了。
但周策就是一个厚脸皮,这种事他绝对不能承认,毕竟自己可是一个为了爱情能够卧薪尝胆的好汉!
支支吾吾半天,周策把耳朵都憋红了。
“那是清洁阿姨不用心!”
白应噗嗤一声就笑出声,他从来没觉得一个雷厉风行的周策怎么在沈疏面前这么怂,怂就像一只兔子。
也许是白应笑声太大了,周策怎么听怎么刺耳,于是恼羞成怒的将错全部怪在白应身上。
把油桃放在桌上就过去作势要踹白应,周策吼着,“笑笑笑,一天到晚就知道笑,月入一个亿了吗你就笑,去!叫阿姨等会过来打扫!怎么回事,工作那么不认真!!!”
白应竖起手掌,嘴上说着好,但眼神还是幸灾乐祸的要命,后退着走出办公室。
走廊上尽是白应爽朗的笑声。
众员工还觉得奇怪,今天老板回来了,怎么白总高兴疯了。
坐在椅子上的周策倒是一脸不高兴,气呼呼地捋了几下油桃的毛。
油桃正烦着呢,抬起猫爪子轻拍了下周策,然后不情不愿地***毛。
“嘿!你个白眼狼,你也嫌弃我。”周策放大声音说。
捞起袖子就要跟油桃拼个你死我活的姿态。
所幸沈疏见不得油桃难受,拦下来了。
把周策催促站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摸摸油桃下巴。
动作要多轻柔就有多轻柔。
“去倒水,还有,去楼下超市看一下猫粮,买一点回来,一个小时候油桃要吃药的。”沈疏眼睛都没移一下,满心满眼都是油桃。
就好像油桃是他的小孩一样。
啧,周策嫉妒啊,周策嫉妒地都要发疯了!他就没见过沈疏对一个人——不对,对人或者动物露出这种表情,那么纯净和疼惜。
拨了电话过去,周策将沈疏要的东西都叙述一遍,让助理买完放在门口,自己会去拿的。然后起身,去倒了杯水,因为没有碗,油桃喝起来很不方便。
周策看在眼里也心疼,平常那么一个活泼的小东西今天这么没力气。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水倒在手上送到油桃面前喝。
水没办法一次装满,所以周策只能倒一点点保证尽可能让油桃喝到水。
如此反复好几次,周策倒的手都有些酸。
“你说这小东西什么时候好。”周策道。
沈疏顺着油桃的毛,安慰着,“很快了。”
应了声,周策将最后一点水倒在手上送到油桃嘴边。
油桃***了几口后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