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渊:“……”
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记得那时候您十六岁,虽然只比我大一岁,却已经做了两年的主帅,和剌钴人打了好几场胜仗了!”王若彬淡淡说道,“您照顾我的时候事无巨细,边照顾我还边数落我,说我胆子太大一个人敢跑那么远,Cao心的跟我娘似的……”
流渊嘴角直抽,咬牙切齿道:“我那时就该让副将把人扔出去喂野狼。”
王若彬笑起来:“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您好像对年纪小的孩子格外关照些,对我是,对信国公家的蒋曜公子是,方才对文柏也是,就算是对那个要刺杀你的吴以晨,也是这样。”
流渊佯装感慨道:“蒋曜三岁就被姑母从西南送进宫里,我十四岁出宫之前他一直跟我住一起,流皇后也很忙,蒋曜算是我把他带大的,大概是从小带孩子带习惯了吧。”
王若彬双手环抱笑道:“我一直觉得您不像个王爷,在军中就整天和副将们插科打诨,私下里也没个王爷的架子。”
流渊愤而摔书:“你今儿怎么了?”
王若彬耸耸肩:“没怎么,大概是热昏了脑袋了吧。”
流王爷看了看亭子外头的大太阳,又看了看王若彬穿扎整洁的衣服,默认了他蹩脚的理由。
两日后,开始二次比试。
经过一轮的选拔,滥竽充数和浑水摸鱼的都被剔除的差不多了,进入二试的不到三十人。
吴以晨从乐器行里挑了一只新笛子,文柏不明所以问道:“你不是才买的笛子?”
吴以晨也奇怪了:“竹笛洞箫不都是一根一个调的吗?曲子不一样,当然要换根笛子了?”
文柏皱着眉头一脸的茫然:“乐器不过抒情之物,拿来吹吹也就罢了,还有这些讲究?”
五吴以晨顿时无语了,也是,这个时代专业的音乐家虽然有,却还是很少有现代人的讲究劲儿,尤其是民乐这一块儿,对于民族乐器的钻研最早还是从民国时代开始的,大量的器乐曲目出现,大批的音乐家研究奏法,在此之前乐器可不就只是个抒情的物件儿。
知道和文柏说了他也不懂,吴以晨便也不再解释,反倒是青竹,在他练习的时候听出了笛子的不同,特意来问过这是怎么回事。
吴以晨觉得青竹之前的话有些道理,舞台表演这种东西,外表看上去赏心悦目的确是个加分的项目,于是他拉着文柏一起去了趟成衣行,不过京都的物价实在太高,华丽的衣服他根本买不起。
一旁的文柏则忍不住嘲讽道:“早知道就不该把衣服都当了吧?你那两套衣服可比这里的华贵多了。”
虽然文柏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只要一想到买衣服的人,吴以晨顿时不再留恋,觉的自己典当衣服的行为非常对!
千挑万选选了一身青绿色的衣衫,换上衣服的吴以晨看上去,像根刚出土的葱杆子,好看倒是确实好看。
交了钱,吴以晨抱着衣服rou痛,听着文柏Yin阳怪气哼哼唧唧地在一旁挖苦。
二试的日子到了。
宫门前的看台之下,早早便围了许多观众,参加二试的乐师们一出现,便引起了人群小小的sao动。
面对二试,所有人都重视了起来,从服装到乐器也都讲究了不少,不过也不乏不讲究的人,比如文柏这样的。
看着文柏一身短打的装扮,吴以晨一度以为他不是来参加乐器赛,而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比试前先抽号,文柏抽到了二号,青竹抽到了十七号,正在中间的位置,吴以晨的顺序排到了他们的后面。
比试正式开始。
吴以晨兴冲冲地想看文柏这次会吹什么曲子,一号结束后,文柏握着洞箫走出来,吴以晨甚至激动地站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台上的少年身上,却在一阵沉默之后,听到少年说:“我弃权。”
吴以晨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台下更是一片哗然,对面茶楼中,宫装美人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流渊和王若彬忍不住摇头,也是难为文柏了,以他的性子能坚持道现在实属不易。
乌龙过去,比试还是要继续。
青竹公子出场依旧是最吸引人目光的,果然好看的脸还是非常重要的。
青竹依旧席地而坐,依旧是一段悠扬舒缓的开场,台上台下都忍不住安静了下来,当所有人沉浸在琴曲悠扬中时,乐曲节奏忽然加快,台下听众的情绪亦被他燃起,吴以晨觉得自己仿佛在琴音中见到了刀光剑影,硝烟战起。
旋律从平缓到激昂,再重新回归平静,众人的心境,亦随着乐曲趋于平静。
比试到现在吴以晨已经对这个时代的音乐有了了解,节奏简单曲调单一,能多做变化的也只有速度上的对比。
轮到吴以晨上场,只见他竹笛横卧,起手先是一段极有节奏感的嗑嗒声,台上台下众人面面相觑,转而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这声音是从何处发出的。
茶楼中的流渊皱起眉头,宫装的美人惊得站了起来,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