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柏是流渊从剌钴人手里救回来的,当年剌钴人在大宸边境屠杀村民,流渊带兵援助,正救了父母双亡的文柏。
因为军营之中实在不适合养孩子,才把他送去了暗营照顾,原本他想打完仗腾出手来,就将这孩子送来京城,不管学什么能有个活计,可等仗打完这孩子已经进了暗营,还信誓旦旦说要为流王肝脑涂地,报答流王爷救命之恩。
流渊头疼地劝说很久,奈何这小子死活不松口,起初一提送他去京城,孩子就眼泪汪汪,再后来长大些,流渊只要一提这事他就装作听不到,最近更是大胆,开始公然忤逆反抗了!
王若彬劝道:“您就别费心了,文柏不会听您的话留在京城的。”流渊只好无奈叹气。
朝堂之中。
西南道接连损失两位官员,丞相命吏部选出官员即刻上任,严查会州刺史身亡背后的实情;同时庆华帝下令信国公回西南,主持大局率军剿匪。
朝堂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山雨欲来的氛围,笼罩在朝中官员的心头。
第二日辰时。
吴以晨和青竹结伴来到太乐署门口,果然见梁寻歌正在那里等他们,等到所有人到齐以后,就在梁寻歌的带领下,一起走进了太乐署的大门。
入选的乐师全是男人,都对这禁宫充满好奇,一路上不断的左右张望着。
跟着梁寻歌,穿过气势恢宏的一片大院,来到了一条狭长的甬道处。甬道左右各有一扇门,相对而设,一扇门上挂着牌匾,上书乐坊二字;一扇门上挂着牌匾,上书舞坊二字。
众位乐师在乐坊门前停住,就听见对面的院子里传来一阵娇俏的笑声,接着一群身穿宫装的美人笑闹着从舞坊院中走了出来,看见门口站了一堆的男人,一众姑娘羞赧地掩唇笑着,推推搡搡地跑开了。
赏心悦目的场景看呆了一堆人,梁寻歌立刻出声警告道:“礼乐司地处禁宫深处,距离陛下的后宫不过是一墙之隔,礼乐司规章制度严格,如果一旦发生些什么不好听的事情,到时候是要祸延九族的。各位来到这里也不过是为了谋件差事,若是因此丢了性命,只怕是不值得吧。”
不少人都立刻缩回脖子,不敢再东张西望,倒是吴以晨全不在意,毕竟他是个小gay,这方面的担忧还是没有必要的。
乐师们刚刚进入乐坊,便见一个身形高挑纤瘦,衣着略显华丽的女人迎面而来,看上去差不多二十岁上下,女人眉目之间有些淡淡的疏离,却依旧掩饰不住她惊人的美貌,以吴以晨现代人的审美来看,她的美貌有些英气,大约是因为个头比较高的缘故,整个五官看上去非常大气,狭长的眼睛是很内敛的双眼皮,因为比较瘦的缘故,整张脸显得棱角分明,这般不苟言笑的样子,还是有些严肃。
女人身边跟着一个男子,正低着头,看上去唯唯诺诺,梁寻歌走上前去,双手搭在身侧向那女人行礼道:“宁大人!”
那位宁大人的目光在一众乐师的脸上扫过,最后在青竹和吴以晨脸上,略作停留后才转开,宁大人声音听起来并不像梁寻歌那般柔美,有些略微的低沉:“既然进得禁宫,就该知道这里与别处不同,你们的每一步都有可能涉及宫规,甚至到最后殃及你们的祸福与性命。各位进来,是为了神谕,说白了便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既然所求的是是前程,那么不必要的麻烦就不要去招惹。”
“本官的丑话说在前头,这礼乐司中姑娘众多,若是出了什么丑事,上至内廷后宫,下至刑部典狱,会追究到底,本官的责任是管好是礼乐司众人,各位的责任便是管好自己,可听明白了?”
听到他们答应后,这位宁大人和梁寻歌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
吴以晨心中有些诧异,好像自从进了京城以后,就遇到了不少的女官,梁寻歌是,这位宁大人也是。
吴以晨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青竹,低声向他询问到:“大宸怎么这么多的女官啊?是只有在内宫才有这些吗?”
青竹凑近吴以晨告诉他:“大宸是准许女子读书的,皇家书院便有专门的女子班,专供朝中官员的女儿入学,各地的乡学也会开设女子班。虽然近几年都没有先例,可女子是有资格入朝为官。”
吴以晨有些小小的震惊,他没有想到大宸居然如此的开明,这样一来,这个时代好像还是很不错的。
青竹又压低了些声音告诉他:“这位宁大人,当年一舞动京都,皇上都想纳她为妃的。后来是流王爷从西北寄来了一封书信,大约是说宁大人和他有些渊源,陛下这才打消了纳她为妃的念头。”
猛然听到熟悉的名字,吴以晨愣了一下,他奇怪地,转头问青竹:“流王爷?流渊和宁大人还有这个关系?!”
青竹赶紧拉了拉他:“你怎么能直呼王爷名讳呢!被人听见这可是大不敬的!”
青竹说:“流王归京后,向陛下请了太乐署的官职,陛下能同意,应该也是因为这层缘故。”
吴以晨顿时愣住:“太乐署?也是流渊掌管的?”
青竹赶紧左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