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记忆又像噩梦似的涌上脑海。他讨厌自己,那个暴戾横行的野兽。他分不清楚现实与记忆,焦灼不安的千头万绪在心里咆哮张狂,恨不得把自己毁了。
白顷的手十分冰凉,轻轻地摩挲着段虔紧张忐忑的脸,凑上那火热的唇瓣柔柔地亲着,呼吸声格外沉重,低声说道:“别怕,我已经回来。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也是你的,谁也拿不走。”
听到这暧昧而性感的话语,段虔的脑袋宛若有烟花簌簌轰炸绽放。唇上的柔软舒服一点点地向四肢百骸扩散。丝丝的甜味、滚烫的气息、彼此的体香纷纭交错地融合。
段虔迟迟不回应他,白顷亲得有些生气,说道:“你再不回应我,我真找别人了。”
段虔抬手小心翼翼地搂住白顷,闭上眼睛慢慢地抿住白顷的唇瓣。舌尖缠绕,气息渐乱。隔得太久的亲热与放纵,让两人目眩神迷。白顷热情地回应他,两人紧紧拥抱相吻。没人打扰,没人阻碍,只有shi漉漉的蕾舌较量,顶上齿颚的细痒。
白顷感受到他的热切,松开唇齿相依,红晕妖冶的嘴角微微一笑。“喜欢吗?”
段虔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目光炯炯地盯着白顷的嘴唇,深深地喘出一口气,他又凑近白顷的唇瓣,攫取他的灵魂。
白顷笨重地搂着段虔躺回床上。两人在松软的床榻上翻滚撒欢,沉溺地拥吻。
白顷躺在段虔上,冰凉的手探索着段虔的绮襦纨绔,目光灼灼地看着段虔。
段虔如被当头一棒,立刻清醒过来。他的星眸染上一层淡薄的欢愉之色,深深喘息,磁性低低的声音说道:“不行。”
白顷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喜欢我吗?”白顷的语气格外轻柔,笑笑说:“你变心了吗?还是说腻了?”
段虔咽了一口气,眸间烨烨生辉,低声说道:“喜欢,但……我不想你做这事。我可以做,但你不行。”他很喜欢,爱得入骨。只是那段日子的混蛋荒唐事让他恐惧不安,他不敢对面白顷,不敢亵渎白顷。
“为什么不想?我是心甘情愿为你做。看着你享受,我很满足。”白顷低头亲吻住他的嘴唇,手中的动作轻柔。
白顷听到段虔喉咙深处的闷闷喘气声,看到段虔情到深处时睫毛间熠熠shi润,感受到段虔的紧张蜷缩。“别怕,我真的没关系,我原谅你,一点都不怪你。”
“真好看……”白顷露出粲然的微笑,低头亲亲他shi润的眼睛,那里仿佛蕴涵着湖光秋色,波澜星辰。
白顷下床洗洗手,拿出手帕替段虔擦拭身子。还没擦完,段虔坐起身,说道:“你呢?”
“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戒色,不能……”白顷的话没有说完,段虔把他拉到床上,居高临下。
段虔认真问道:“师尊,我可不可以帮你弄?”
“呃……你压着我不就是默认了吗?”
“不是的,师尊,你只要说不要,我就不弄。我现在不会像以前那么混蛋,师尊,行吗?”
以前也不见你这样乖巧!
白顷被他这话烘得头晕眼花,回答好吧,感觉自己很浪荡,回答不好吧,他又很想。白顷脸色一红,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段虔喉咙轻轻蠕动,抬手在白顷胸膛打上一道道清辉白光的符文咒语。
“这是什么?”
段虔狡黠一笑说道:“废了你的修为。”
白顷目瞪口呆道:“啊……你干吗?”
“只是暂时的,师尊,我……我也想看你享受。”段虔目光蕴涵着柔情蜜意,低头吻住白顷的唇瓣,往白顷的纨绔探索。
之前吃花丹时,魔怔的段虔手上曾涂着劲药帮他打过,虽然后面承受着摧残,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前面是真的舒服。他已经多少年没有拾起过男人的尊严。
悲催,站不起来这一点真是白顷的硬伤。但没办法,谁让他修炼是戒色呢。有得必有失,但失去的这个还是可以补救的。
白顷闭上眼睛感受,舒服惬意,仰着头搂住段虔的脑袋,哈气成雾,沉沉说道:“你怎么有办法?”白顷惊讶地瞪大眼睛,语气里充满欢喜。
“不过师尊你得两天不能用灵力。”段虔唇瓣蹭着白顷的唇瓣,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师叔睡得太死,我叫到手酸。”
白顷张嘴咬住段虔的鼻子,哭笑不得,长长喘气说道:“谁让你给它取名字的?”
段虔低声细语道:“师尊,舒服吗?”
“你说呢?”白顷惬意地喘气,喉音里带着慵懒散漫,仿佛是某个冬日的午后,晒着太阳,暖暖舒服地享受。
段虔看着他闭眼享受的舒服模样,睫毛颤抖如蝶翅挥动,气息沉沉,顿时心里痒痒的。有欲与爱在心口跳动,它们想要更多,索取更多的温存。
“师尊,我想你了,特别想。你在我面前我都觉得不真实,我害怕。”
“傻子,我都在你身下,还害怕什么?”白顷轻笑一声,但段虔让他太舒服,他的声音带着与平时不同的丝丝性感沙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