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冷光,烟火在头顶绚烂多姿地绽放。光影辉映间,白顷感觉段虔就像是一樽泛着流光皎洁的玉像,肌肤细腻光滑。英俊冷毅的脸颊铺上两道好看的霞光,蔓延到紧绷白皙的脖子。他喜欢看到段虔眼睛里的殷殷柔情,让他陶醉心神荡漾。
真好看!
白顷凑上去低头咬住段虔的胸膛上的玉符,把它含在嘴里。嘴里的玉符温热而坚硬,他抬头凝视呆滞惊愕的段虔,丝丝笑意更浓。他凑上去,把嘴里的玉符送到段虔嘴里,目光里饱含着蜜意柔光。
白顷把段虔扑倒在船舷上,亲吻他,用舌头把段虔嘴里的玉符卷回来。
段虔的脑子被所有的欲望喧嚣轰然炸开,他不敢轻举妄动,害怕自己会横冲直撞。
可是,怎么办?师尊好可爱呀,我忍不了。
一枚玉符在两人的嘴里来回翻滚。白顷的嘴唇很软,软到段虔几乎崩溃,心里有很强烈的欲望,想要把白顷翻身过去,卸下衣物,大干一场。
他忍住自己的无礼龌龊思想,抱住白顷的脑袋轻轻地吻着,感受白顷在自己口中绽放的温柔与爱意。
“咻……”一阵巨大的响声炸开,一道皓白清辉般的烟花灿烂地盛放。
热烈的吻辗转纠缠,隔着一块玉符,浑身热得要命,两人漆黑的夜里呼吸声显得格外沉重。
白顷吻得有些累,靠在段虔的怀里,气喘吁吁。段虔难受得要死,他把白顷抱在怀里,用舌头把嘴里的玉符挑开,酒意上头,嘟囔道:“师尊,以后我娶你好不好?”
“什么?”白顷没听清楚他说什么,烟花声音震耳欲聋。
“哎,不对……应该说……”段虔目光痴迷,醉意深深,大声喊道:“以后你娶我好不好?我当师娘,我给袁怀当师娘。”
烟花很璀璨,声音很响亮,可段虔的话却如电流一般滋滋地在耳朵里传来细痒。白顷噗嗤笑出声,把段虔抱得更紧,轻轻地应了一声。
翌日清晨,白顷醒来时,发现自己还躺在船里,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阳光明媚,天朗气清。他有些慵懒散漫,脚丫子随意乱架。他坐起身,看到段虔正在船头上用小火炉煮粥,香气浓郁。
“师尊,还想吃什么吗?”
“我听你的。”白顷伸伸懒腰,慢慢地爬到船舷,蹲在段虔身边,看着他煮粥。“哪来的米、rou、菜?”
火候有些小,段虔手指凝聚一小条银丝般的小闪电,说道:“房主给的,就那个婉娘。”
白顷惊讶道:“她会给你这个?不可思议……”
“我……”段虔轻笑道:“我想给你煮粥喝,但我也不知道怎么煮,就去问她的丫鬟。”
“她没被吓死吧,上次你那么凶。”
“我很客气,其实我想跟她买这房子,顺便问问怎么煮。”段虔用木勺子在瓷瓮里搅拌粥,勺了一点在嘴里吹了几口,送到白顷面前说道:“试试。”
“我没漱口呢。”白顷嘴上说着不,但手抓着段虔的手腕,朝木勺喝了一口粥,点点头说道:“还可以,熟了。”
段虔看得入迷,白顷刚睡醒的样子看起来很温柔,仿佛一朵夏夜盛放的昙花,娇艳美丽,让人想珍惜呵护。
怎么办,师尊好好看呀,想亲。
白顷不解问道:“怎么了?粥要糊了,别发呆。”
段虔心旷神驰说道:“师尊,我真的好想你。”
“傻子,我在你面前呢。”白顷伸手摸了摸他冻得僵硬血红的耳朵。
白顷吃过饭后,盯着湖面结冰欲融欲冻的样子,他拿着停云锏趴在船舷上拨开冰层,想要抓住。
段虔坐在他身边,笑道:“别人要是知道你拿停云锏来抓鱼估计要笑话你。”
“我的东西我做主!段虔,你说怎么都没有鱼?我们要不要今天在院子里烤鱼吃?烤rou也可以,去年的香料估计不能用了。”白顷目光认真地定在水里的鱼,用停云锏反复拨弄湖水。
“你还记得吗?”段虔侧头看着白顷,嬉笑道:“去年这时候,你可是把鱼都烤焦了,要不是我,你的凤凰真火都快把整个屋子点燃。”
“那是失误,今年有经验。快,你用你的神武把鱼吓出来。”
“我的神武大人知道我拿神武捕鱼估计得显灵。”段虔闪电霹雳缠绕的手掌往水里一放,整个湖面如银瓶炸裂水浆破,冰雪纷飞。
白顷随手一掌,把飞上去的几十条鱼儿通通挥到岸边。
段虔抬手兴奋地挥去十来道闪电,击中每一条鱼。
“啊……谁偷袭我!”一道黑光在雪地上纷纭挥霍,把活蹦乱跳的鱼儿剃成生鱼片,血染皑皑白雪。
白顷与段虔赶到时看到腥味恶心的一片红色雪地里,长灵子跟小黄牛一身血迹与腥味。
香喷喷的烤rou气味飘散在白茫茫的雪景中。火炉上架着烫红的铁网,段虔夹了一小块的鱼rou送到白顷嘴边,期待问道:“好吃吗?”
白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还行,不够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