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谈已散,白逍只见白黎在率众人收拾东西,各回各位,心底又是着急又是纳闷,那人去哪了,不是说好了等我吗
“你啊,又何必如此,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以德报怨”,如此真诚的话语,如此清澈的眸子,让秦澈更对他怜惜万分。哼,以德报怨,他死了才是最好,等着吧,好戏还在后面呢。
“他,我看着散去的人里面,没有他,可能早就下山了吧,没心没肺的,师兄不要为他伤神了,你身子经不起折腾了,还是,欸,师兄!!”白黎看着白羽衣袂轻挥,一片云雾仙气,人已不见了。
心里暗骂自己这副破身子怎么如此不争气,想着那人还在等着自己,一定着急了吧,然而越想越痛,在地上挣扎了半天,还是未能坐起来,一遍遍地摔回地上。终于胃囊再也受不住折腾,狠狠痉挛了起来。
白逍心里暗叫不好,怕是压制不住了,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寒毒发作被发现,只会让他更厌恶自己。嗯,不要去想,赶紧回去。走出了客栈,白逍只觉几个黑影窜来窜去,身上有几缕仙气,怕是其他仙门的人,猛地想起来今日秦澈身上展现的煞气,暴露了身份,只怕众人都要斩草除根。心里拼命安慰自己,秦澈会回心转意的,再等等,说不定他就回来了呢,正要作法,不行,寻常结界怕是挡不住他们,那就,只好如此了。右手凝集了一成的修为,快速地设了个结界,按着胃腹化成了一道白光消失了。
白逍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撕碎了一般,被人狠狠地踩在地上□□,眼角的泪再也抑制不住,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第十二章
“秦澈,他,人呢,你可曾看到?”
“欸,对了,有个好消息,我为你出了口气,把给他的酒里面掺了一滴血进去,高高在上的谪仙天人居然被我折腾得死去活来,你真的应该去看看”,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贴心地给陈煜换着衣服。
,手上力道一时没跟上,整个人狠狠地又摔回了地面,胃中的酸水上涌,呛得白逍不停地咳嗽,“咳咳……呃……唔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引得胃囊不停地收缩,这是,要痉挛了。
悦来客栈内,精致的雅间内,秦澈忙把陈煜放到床上,细心地关好窗户,只是留了一道门缝。忽地,从门缝瞥了一眼,看见一双月白长靴,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来,阿煜,我已经取到了血,喝了就好了”,小心翼翼地伺候那人喝了血,又狗腿似的拿来了蜜饯喂给那人,这一切,都被门外那个美丽的凤眼看的真真切切,果真一对你侬我侬,甜蜜恩爱的神仙眷侣。
白逍紧紧盯着那二人,好看的眉宇紧紧皱了起来,眼里的不甘和伤心满满地溢了出来,洁白的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似乎过于用力,有几滴血流了出来。
碧水镇,大道上空无一人,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万里晴空突变,墨色的夜空乌云密布,雷声阵阵,一轮血色圆月高挂在漆黑如墨的夜空,皎洁光线下竟带着几分血腥之气,透着
白逍双手交叉死死地抵住胃部,手指因过于用力而泛白,依稀记得萧若宸说过痉挛需要揉开,可此时除了狠狠掐着,根本没有耐心按揉,也找不对痉挛点。胃部的肌肉不断地收缩拧绞,那处损伤在剧烈的抖动中渐渐地穿孔,然而胃酸并没有因此停止,仍旧在不断地腐蚀,他死死地抠住胃部那块溃疡,把自己蜷缩了起来,衣服上的丝线被按的有些微微开裂。
白逍扶着案几勉强缓缓站起了身,走到玉镜前,发现自己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似的,腹部的衣服被□□的褶皱不堪,脸色惨白,眼角还带着泪,嘴角的血虽然干了,却依旧骇人。要是这样去见他,肯定会担心的吧,素手一挥,着装平整,只是脸色还是虚弱苍白,用手使劲揉了揉,希望能变得好点,却无济于事,没时间多想,拿起玄月玉佩便走了出去。
那处溃疡随着痉挛被胃酸不停地侵蚀,蛊虫牢牢地扣在上面,越按越痛,翻滚间胃部不小心杵到了桌角,痛得他猛地扬起了脖颈,胃中痛到了极致,呛咳间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零星地溅在地上。眼皮渐渐沉重,身子也软,马上就要睡过去了,电光火石间,景铄的话语在耳边萦绕,“师父,我会在这等你”,猛地睁开了眼睛,不行,不能晕,他还在等我,强撑着坐了起来,盘腿闭目,静心凝神,催动内力,真气缓缓注入体内,勉强暂时压制了这骇人的疼痛,胃中的蛊虫被定住了一般,却仍是扣在胃壁上,好在不是刚才那般剧烈的疼痛,只剩下闷闷的钝痛,得抓紧时间,为了再见他一眼。
你,竟如此恨我么?
“师兄,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不舒服吗?这里有我就行了,众仙已经散去,这里你不用操心,我会做好的,要不……”,白黎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右手紧握成拳,力道慢慢增大,忽地,玉佩在手里化成了碎片,混着碎片仍旧握拳,汩汩的鲜血流了下来,一些细小的碎片扎进了手心的肉里,瞬间鲜血染红了白色的长袖。小腹内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腐蚀,柔肠又开始挣扎抽缩,胃中的蛊虫即将苏醒,被强行压制,蛊虫已是暴躁万分,只等解除后狠狠地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