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先去吧,这座谈也结束了,有小师叔和我来送他们,您就放心吧,等您弄好就回来,我在这里等着”,秦澈恭恭敬敬地施礼说道,活像个乖巧的小白兔。白逍点了点头,看来他是真的回心转意了,便带着柒蒹向束雪阁走去,期间不放心地回眸三次,要不是知道他之前对陈煜做的那些混账事,只怕自己就被他这无辜魅惑的皮囊给迷惑住了,他帮你堵住别人的嘴,只是为了他仙尊的名声,不能信不能信,这样想着,悄悄跟了上去。
“嘿嘿,人生得意须尽欢,嗯……嗯,泉香而酒冽,好酒好酒”,柒蒹看着身侧,白衣飘飘,长发如墨,容貌绝色出尘,这细皮嫩rou的,“我说姑娘,这男女授受不亲,我知道我长得好看,可你也得矜持一点啊”,柒蒹拍了拍白逍的肩膀迷迷糊糊地说着。白逍不禁懵了,“什么”,刚要继续说,就被柒蒹打断了,“放心,姑娘,既然我碰了你,绝对会负责的,呃……这样吧,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我明日就去你家里说明缘由,光明正大地娶你进来,怎么样?”看着师弟一脸认真的模样,白逍又气又笑,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愣愣地站在原地。
“欸,姑娘,你怎么了,莫不是不相信我?哎呀,放心吧,我绝对会负责的,这里我熟,我带你去我寝殿坐坐?”说着便拉着白逍东走西串,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家底和门脉。白逍自是不能让他胡来,又想着秦澈还在等他,更是焦急,连拖带拽把人拉到了束雪阁门口,忽地,那人板起脸来,“对了,秦澈那小子好像来了,我得去教训他,把我师兄害成这样,绝对不能便宜他”,说着猛地一拳打了过去,白逍未曾留神,那一拳生生打在了自己的胃腹,瞬间脸色rou眼可见地白了下去,微微弯下了腰,皱了皱眉。
“一拳可不够,再来”,说着运着真气又要打过来,白逍可长了记性,右掌直接在柒蒹脖颈劈了下去,便倒在自己肩膀,晕过去了。白逍一手揉了揉胃腹,一手拖着柒蒹进了寝殿,细心地把他放到床上,脱去鞋袜,盖好被子,想起有件东西在自己屋里,打着送给秦澈,便一个转身,回到了九幽宫,丝毫没有注意树丛中的黑影。
打开了暗格,白逍将那枚玄月玉佩取了出来,这玉佩是玄清道长所赠,戴在身上,邪佞之人不可近身,对自身修为也能起到作用,送给他最为合适,这样想着,刚站起身,还没走一步,小腹内一阵狠过一阵的翻搅让他不由得站在原地,没有太在意,可能是前几日没有休息好,胡乱揉了揉便要往前走。
然而下一秒,白逍只觉得小腹里的柔肠彷佛被一双有力的手撕裂了一般,尖锐的疼痛从肚脐下一寸开始,逐渐蔓延,到整个小腹。再也忍住,“唔”地一声,一手狠狠按住了小腹,一手扶着身旁的案几,勉强坐在了椅子上,由于动作幅度太大,肠子狠狠地左右蠕动起来,白逍一下子把身子折了下去,头深深地埋在双腿上,修长好看的双手死死地顶按着肚脐下的小腹,整个人一动不动,也不敢用力呼吸,只是小口小口地喘着。毒血在肠道一点点流淌蔓延,每到一处,肠壁的软rou便被逐渐腐蚀,而在腐蚀过程中,肠道也在反抗挣扎中,像拧毛巾一样疯了一般左右翻转拧绞,在血rou殆尽之前做最后的挣扎。
白逍的指尖狠狠戳着腹部,一下一下按揉着,希望能缓解一二,却不曾想越来越痛,按揉没有起到效果,反而愈演愈烈,索性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地抵在腹部,头越埋越深,额头上的汗不停地冒出,身子微微颤抖,双手不停地下往深处顶,却没有丝毫作用。
好疼,我,这是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揉按丝毫没有作用,肠道里面的抽缩拧绞没有停止的意思,毒血渗透到一处脆弱的地方,肠壁突然疯狂蠕动翻搅起来,白逍只觉得自己的肠壁被针扎刀刺一般,又像是血rou腐蚀殆尽,痛得忍不住在椅子上左右辗转,翻滚间,一个重心不稳竟是“咣当”一声滑到了地上,再也忍不住这剧痛,不禁轻哼出声。
“唔呃”,白逍后背紧靠着椅子,双腿不住地蹬踹,修长好看的手不停地往里戳按,自己只觉得手都要按到脊梁骨了,小腹里的柔肠还在不停地翻搅刺痛,犹如万虫啃食,又像数千根细针狠狠扎进去,再出来,再进去,再出来。
而在殿外,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靠近窗子,微微侧头偷瞄,正看见白逍痛得倒在地上来回辗转,痛不欲生,哼,平日里高高在上动不动就罚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看,冷若冰霜的仙尊也会栽在我手里,纵使法力无边容颜绝世又如何,做尽了坏事,这是你应得的,秦澈不禁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心满意足地往束雪阁走去。
此刻正是肠道愈合中,双手猛地收回,一下一下狠狠地砸着胃囊,胃中的蛊虫被震得七荤八素,又是猛地一口,狠狠咬在了那处损伤,白逍只觉得有股热流往上走去,“噗”地一口,点点鲜血洒在了地上,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不行,他,他还在等我,我不能晕,想着秦澈还在坐席等着他,心里便焦急万分,我,要去找他,一手扶着旁边的案几,一手按着胃部,打算强撑着坐起身,可蛊虫偏偏不想放过他,又是一口,狠狠地咬住了那块脆弱的胃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