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我和鲜儿妹妹自小承蒙苏君照拂,苏君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现在已经觅
得郎君,若是立府封君,母亲和妹妹深陷内宅不见天日,朱府也就走到末路,我
需要夺得朱府家主之位,在搬出主家之前,为血亲谋取生机,只要你肯助我一臂
之力,往后苏府大小事务,朱家听凭差遣!」
朱冷梅盈盈拜倒,额头触地发出轻响,她没受过坐牢的苦,又惊怕又无措,
咬着嘴唇控制哭声,眼中泪水直直从眼睛掉在冷硬的地上。
苏香香听见她压抑的哭声,便没有立即转身:「苏君与我有些旧缘,你害他
至此,凭什么以为我会相信你!」
「我想不到其他方法,救我的母亲和妹妹,只要苏主母助我度过难关,梅儿
此生感恩戴德,来世愿为奴为婢……」
朱冷梅硬生生『砰砰』磕好几个头,见苏香香轻轻叹气态度似乎有所软化,
她忍住抽泣和颤抖,将事情原委合盘托出,从偶遇蛮疆异人,因为天资聪慧被收
做徒弟,她在朱府境遇不佳深受胁迫,只好把心思动到苏玄庭身上,想着影响苏
玄庭几分,好叫自己处境改善些,巫咒施行期间,苏玄庭突然决定上京城,她无
法阻止只好想办法让他带自己同行,以便找机会彻底控制他,没想人算不如天算,
苏玄庭为苏府家务忙得人仰马翻,又要单独一人处理两府生意上的事,苏府有到
了夜间便禁止走动的家规,加上巡防紧密守卫森严,朱冷梅完全找不到机会动手,
导致一拖再拖,直拖到苏玄庭突发异状被苏香香恰好碰见,也并非凑巧,是管家
叫来的,也是苏玄庭命不该绝。
「苏君于我有恩,我从来没想害他丧命,他中的是迷情焚心咒,历时七七四
十九天,我给他下过暗示!再有七天月圆发作,在这之前,若不能同心爱的女人
交合,全身筋脉逆转七窍流血而死!」
朱冷梅『噗通』跪下,顺着牢柱爬行:「你放我出去,只有我能救他,你一
定尝试过解咒,不然不会来找我。」
「你今年多大?六岁?七岁?呵呵,谅你做不出这么阴狠之事,不过三岁小
儿信口雌黄,我一个字都不信。」
苏香香简直要笑出来了,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眼睛幽深得可怕,转身就朝
地牢外面走,杜江不知道她不高兴,狠狠瞪朱冷梅一眼,紧随其后。
空荡荡的地牢,回荡着朱冷梅凄凄惨惨的叫声:「苏主母,求你相信我,他
会死的……求求你,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我错了,让我救他,苏主母…
…」
出到外面,阳光暖暖的照下来,将身上地牢里带出的阴寒消去。
「香儿,我看朱冷梅并没有说谎,凡事讲求因果和动机,她说话条理分明,
并无犹豫停顿。」
杜江有着多年办案,审讯犯人的经验。
「没有人喜欢被诅咒被控制,看着像正常人,实际上已经不是他了,所以历
朝历代都严禁巫蛊邪术,她再如何狡辩也难逃一死!」
苏香香飞快说完,几乎喘不上气来,脸色很不好。
既然这样说,杜江就不太明白她为什么非得亲自跑这一趟,大理寺审讯下来
在府里等结果不也一样,苏香香在想别的。
这是什么解咒之法,月圆之前与心爱的女人交合,她所说『心爱』的女人是
她自己?她对苏玄庭做过了什么,几乎可以想象得到!
「她在骗我,一定是骗我!」
苏香香神态不见丝毫松懈,她脚步有些踉跄,情绪浮动很大。
杜江不明白她是怎么了,走得那样急,自己还踩到自己裙摆,连忙扶住她:
「苗疆巫咒并非传言,很多人都见过,人命关天,当然宁信其有。」
「苏玄庭素来心高气傲,就算他并未因此丧命,可若是知道从此一生受人牵
制不得违逆,他不会希望我救他!……」
苏香香有些晕眩,杜江将她打横抱起,以为她是因为外面阳光炽烈,冷热交
替间,身体有些不舒服,一路官兵牢差见到一向严肃刻板的杜官爷怀里搂着个绝
色女子从牢里出来,下巴都惊掉了,杜江自己倒没觉得什么,在外人眼中明明很
是旖旎的场面,他脸上表情有够一本正经,心想着得快点将苏香香送回去。
回苏府的马车上,苏香香一直依在杜江身上,她精神欠佳,有些病怏怏。
才刚到府门,原梦崖就跑出来了,将苏香香抱下马车,见她裙裾有灰,很贴
心的替她拍拍,自从婚事订下后,原梦崖也一改虚浮的性子变得温柔起来,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