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茜高兴道:“如愿以偿了!如愿以偿了!”
无砚听不太明白,追问道:“堂姐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文茜答道:“是龙凤胎!”
阳清远单手叉腰,插嘴道:“一男一女双胞胎啊?!”
无砚高兴不已:“是弟弟和妹妹!”
另外一名侍女也自里室出来,撩起幕帐挂好,无砚忙快步进到里室,来到寝榻前,瞧见父亲两手抱着两个襁褓婴儿在哄着,便对紫饰夭说道:“恭喜娘!娘辛苦了!”
躺在寝榻上歇息的紫饰夭虽是满脸疲惫与一丝虚弱,却洋溢着欢喜,对无砚与慕容钦湄说:“别光顾着看孩子,名儿还没有起呢。”
慕容钦湄答应道:“好好好,现在就起。”忙问道:“你想起什么样的名儿?”
紫饰夭不假思索地答道:“文雅一点的,但又有才干,最好能对偶。”
慕容钦湄想了一想,没找到灵感,便问身旁的长子:“无砚,你有什么想法?”
无砚立刻思索起来,紫饰夭瞧了瞧无砚,不禁对慕容钦湄笑说:“当初我刚生下无砚时,你为他起名儿,笔墨和纸都准备好了,唯独找不到砚台,你就说‘干脆就叫无砚好了,与无厌同音,希望他这辈子能够Jing进无厌’。”
父子二人忍不住同时笑了,无砚微微低头轻笑,过了片刻,无砚突然来了灵感,对紫饰夭说:“让我的弟弟和妹妹的名字都带个‘叶’字可好?”
紫饰夭只觉得‘叶’字不错,便答应道:“这个字一听就文雅秀气,为娘喜欢。”
无砚又思考了片刻,提议道:“我弟弟叫云叶可好?云气若庞叶,壮志就如云气。”
紫饰夭一听便觉得好,忙高兴道:“云叶好!这名字又文雅秀气又不失壮志之意,将来能文能武再好不过了!就叫云叶吧!”
慕容钦湄献策:“小儿子叫云叶了,那小女儿叫彩叶?”
紫饰夭轻轻摇头,说:“不行。我的女儿是凤凰,名字不能太普通。”
慕容钦湄便望向无砚,将希望又寄托于无砚身上,无砚想了一想,实在想不出,便对父母说:“我出去搬救兵。”干脆地转身出了里室。
过了一会儿,无砚再度回到里室,问父母:“我妹妹叫华叶,如何?华即彩之意,又有繁花绽放之意。”
慕容钦湄答道:“这个名字妙啊!寓意这对兄妹能让慕容世家昌盛绵延!”
紫饰夭含笑着答应道:“这闺女就叫华叶吧!”忙问道:“是谁想到的名儿?”
无砚答道:“他在门外,不方便进来。”
慕容钦湄望出门外,隐约看到一个微微晃动的身影,紫饰夭忙追问:“是谁呀?”慕容钦湄立刻答道:“是清远先生。‘华叶’这个名儿是他起的?”
无砚微微垂眸,轻轻点头轻轻答应一声‘嗯’。
傍晚以后,慕容山庄里办起了诞辰庆祝宴,庆祝两位小主出世,桌前人影灼灼,除了要坐月子尚不能离开寝榻的紫饰夭以外,其他人皆无缺席。
无砚送父亲回去以后,独自走在去往自己寝居的路上,走过一段回廊时,他蓦然停下脚步,只因瞧见对面假山上的水榭竟在这时亮着灯火光,那一缕灯火光自垂落着的竹帘射出来,好似笼中藏着明珠。本着好奇心,他便先前往那里一探究竟。
沿着回廊尽头的石阶登上水榭,掀开竹帘步入其中,两盏立架灯笼之中唯有一盏燃着灯火,宽长的一曲屏风前横放着一张弥勒榻,他瞧见这榻上横卧着一个人,走近了,上前一瞧,竟是阳清远。
无砚不说话,只把手伸过去,轻轻拍了拍阳清远的脸颊,阳清远忽然抬起手,抓住了他的这只手,无砚立刻将手扯回,抓起他的发缕,用他的发梢轻轻扫了扫他的脸庞。
忽然阳清远迷迷糊糊之中伸手乱抓,抓到无砚的双肩,一边摸一边喃喃:“我的肩膀怎么瘦了?怎么锁骨这么明显了?”
无砚微微皱眉,却是没有反抗,只答道:“你瞎说什么傻话,这是我的肩膀啊。你的肩膀,还在你身上啊。”
阳清远又喃喃:“好渴啊,拿酒来让我解解渴!”
无砚很是无奈,再度拿起阳清远的发缕,塞在他嘴边,堵住他的嘴,回道:“你喝了这么多酒,还喝?吃你自己的头发吧。”
阳清远忙将自己的发缕轻轻吐出来,叫道:“这不是酒!这是龙须!我要酒,不要龙须,不要龙须,给我酒……”
无砚只觉得好笑,撑起上半身,不由轻拍了阳清远的肩膀一下,笑道:“还‘龙须’!你见过活的龙吗?胡言乱语的……!”
阳清远胡乱伸手,在半空中乱抓,嘴边还一个劲喃喃:“酒,酒,给我酒……”
无砚忙解下自己的发带,披散了乌黑的长发,用自己的发带干脆地绑住了阳清远的双腕,然后将他的双臂推到他的头顶,让他不能再乱动,随后解开他的腰带,为他重新整理衣襟,重新系好衣带,再为他重新绑上腰带,弄整齐了,才肯放心,喃喃:“这还差不多。